就被墙体的凉意浸透。 “谁告诉你一类班的人不能去那种地方?” “那又是谁规定去那种地方的人一定会抽烟?” 两种声音,一个轻蔑,一个高傲,像两块坚硬的锈铁在空中碰撞,冗长沉闷,却擦不出火花。 顾盛廷盯着她看,她也毫不回避,雾气渐散的眼睛黑黢黢,全是拒人千里的刻薄。 风一吹,眼睛无所适从的酸涩,本来感冒就没好全,再加上刚才涕泪横流,叶一竹觉得自己的病情一夜回到解放前。 从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一顿猛吸。 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发麻,眼前一阵晕眩,她整个人往旁边晃了晃,像纤弱的柳枝。 瞥了眼面露嫌弃的顾盛廷,她破天荒笑了笑:“拜你所赐。” 话音刚落,就飘来一声轻哼:“关老子什么事……” 没有再听到回复,他不禁扭头,看到她正捧着手机专注回复消息。 屏幕发出的一簇光虚虚打到她脸上。 发白的蓝,照得她的玉面更光润。红的唇、黑的眉,处处分明。 片刻后,叶一竹抬起脚步无声无息往前走,目光依旧停留在手机上。 残冬最后一股热气流冲破喉咙的桎梏,掌控主权。他侧了侧身,对路过自己身边的她说:“因为李宇?你可不像是连这点撩拨都受不了的人。” 她停下脚步,皱了皱眉:“难道你们觉得去二楼后座的女生都骚得不行,都必须要承受你们轻佻的行为?” 夜灯下,她的声音如同空中漂浮的尘埃颗粒,清寥又孤寥。 她本来也不是要他回答,转身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打火机打响起好几次,伴随而来是少年易怒的烦躁。 顾盛廷正想爆粗,一个精巧的物品突然落到他手里。 再抬头,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 头顶生锈的铃毫无征兆响起,这是今天最后一道下课铃。 用那只黑色的Cricket点燃有些发潮的烟,顾盛廷才转了个身往学校后门离开。 回到宿舍,叶一竹用洗面奶把脸搓了三四遍,才仿佛洗掉了李宇残留在脸上的浊气。 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坏掉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在两室一厅的陈旧房子里悠长回荡。 刘圻梅上次来“巡视”的时候,就说要催促房东找人来修。半个月过去了,却连个人影都不见。叶一竹倒是没把这些事放在心里,拿盆接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可以用来冲厕所,也挺方便。 家里离一中太远,她从高一开始就住在学校对面的老居民社区里。这附近的房子多是一中老师名下的房产,专门用来出租给在校学生。 去年和叶一竹合租的学姐毕业后,这间房子就再没有人搬进来。 刘圻梅一直嫌这里条件太差,也不放心她独居,总想让她搬到各方面更优等些的教师公寓。 叶一竹不愿意,母女俩为此没少闹矛盾。 教师公寓虽然就在学校里面,可那里同年级同班的人太多,她不喜欢。 被随手扔到床上的手机坚持不懈振动着,叶一竹在阳台慢悠悠地晒衣服,充耳未闻。 等所有事情都干完,已经十二点半了。爬上床,关掉灯,她才拿起手机一页一页浏览众多未读的聊天记录。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停在九点四十五分,她的指尖缓慢定住。 被以秦铭为首的一行人不断催促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