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也从无知走向了责任。 她仿若站在百鬼夜行的长街尽头,定是没喝下那碗孟婆汤,才有机会再来一次。 而这世间能救我于水火的,只有我。 “祝贺殿下,及笄成人。” 面前的男子冕鎏一般的高挺的鼻梁泻出俊逸的笑眼,仍如第一次遇见他时,骏马飞驰,少年英将,意气风发。 关于和邵元蘅重逢的画面,她想过很多次,执一把匕首插进他的胸膛,看他将死之前的忏悔根本不足以抹平朱氏曾曝尸的满门。 她想要的是让他欲壑万丈,红尘无边,穷尽一生上下求索的复仇皆落寞,黄泉路上,忘川河中,永远都记得,是他辜负她在先。 “邵小将军,别来无恙。” 朱鸢浓黑的瞳孔长睫微垂,明明是笑着,却让邵元蘅看出了些冷漠、厌弃、不觉凌厉。 他心里动了一丝的狐疑,不知为何,邵元蘅今日所见到的长宁公主明明同往日一样对他笑靥如花,温婉恭敬,还尽可能的寻了机会与他同坐,可他却瞧着那沾染着鸢尾花香的金红裙边,又离的那样远。 绣边不小心掠过酒鼎,打翻在桌,汩汩浓香的桃花醉顺着四方几滴落而下。 邵元蘅下意识轻轻抚过她的小臂,替她擦拭裙摆上的酒渍,却在这时,看到了朱鸢慌忙伸来的手背上,裹着一层不起眼的纱布。 “昨夜属下跟踪他去了青云台,发现他所赴一女子之约。” “属下的羽箭划伤了她的手背,看样子应是不会武功的。” 女子。 箭伤。 手背... 朱鸢瞧见了他灼灼的目光,心下一凉,连忙抽回手背,压在花袖下。 “昨夜陪着父皇练了几把,远远不如小将军抽弓搭箭,百步穿杨,反倒闹了笑话。” 邵元蘅看着她那不自然的神情转瞬即逝,随即而来的眼神聘婷袅袅,顾盼生辉,心下竟觉得是否是自己想多了。 “武艺一十有八,而弓为第一难以把控,更何况殿下初学,有些摩擦也属平常。” “若殿下不介意,改日臣可以教您些走步的法子,可好?” 那眸子微微弯起,可却深藏着什么阴沉的心思,让朱鸢从前世至今生都未曾看透。 她介意很,只要是与你共处一室,就足够让人心竭而衰。 可面上又不能叫人看出来,只得笑着说:“那再好不过了。” 想必他定是起了疑心,在陆仕云为何出现在诏狱一事未查出之前,还不能打草惊蛇。 九:两个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我还是喜欢燕小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