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哦,是啊,宝贝。”时伯宜靠近她,只用身型和气息,就可以将她困在怀中,“那这一屋子的宝贝里,你是你父亲最宝贝的那个,对吗?” “……”康映柔有点气馁,垂下目光。 她讨厌他,是事实;可是他一旦出现,一旦来靠近,她会紧张和心动,也是事实。 人心就是矛盾且复杂的、充满未知的,不是理智可以全然驾驭的温驯马儿,它想奔向哪里,连康映柔自己都不太知道…… “上次跟你说的话,你不同意,那便算了,我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但是康康,你也的确伤了我的自尊,我甚至觉得再碰上你,都会懒得给你一个眼色。” “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找机会来跟我说这些呢,你刚才直接走掉不好吗?” “因为那都只是我一时气头上的假设。但是当我真的见到你,我又会像这样忍不住,找机会来亲近你。” 时伯宜抬起手,去捏她柔软的耳垂,轻抚她的脸,她只是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他。 “康康,既然你没有意向和我保持那种关系,那就和我做普通朋友吧,至少对我来说,你和我之前遇到的女人不同。哪怕我们不是床上关系,我也希望我的生活里,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子。” “可以吗?”他捏捏她耳垂,问她。 “时先生真的缺一个普通的朋友吗?”康映柔抬头,那双眼睛亮地能把对面的人心都照亮。 “我只缺一个叫‘康映柔’的朋友。正经的那种。”他笑。 “我要是拒绝呢?” “嗯,说实话我也不介意现在去你父母面前,把我们原本认识的经过讲给他们听……” “你不准威胁我!”康映柔像只发脾气的小猫,露出爪子抓挠他。 “我不威胁你,你肯答应吗?” 时伯宜拿出自己手机,打开拨号页面之后递到他面前,“只是交换一个电话。你要是真的怕我骚扰你,你还怕没办法对付我吗,你不是最会找警察诉苦?” “我哪有。”她不承认。 “没有吗?那晚你扇完我耳光,我还好心跟你车,怕你情绪不好出交通事故。你倒好,半途叫个警察来拦住我!康映柔,你自己说,你糟不糟蹋我心意?” “原来哪辆出租车上,真的是你?”康映柔横他一眼,责怪他,“很吓人哎,我怎么知道跟着我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嘛!” “是,所以你当时不将我拉黑,或是留我一个号码,不就知道那人是我了!?” …… 康映柔心想,好幼稚的争吵。 “那我可以留号码,但是像你说的,也只是普通朋友。”她接过来手机,按下一串数字后打过去,再挂掉,“好了,时先生。” 反正号码给他就给他,接不接是自己说了算。 不过,这大约也是她见到时伯宜最正经的一次。 拿到她的号码,时伯宜真的不再有什么逾距纠缠的行为,爽快地同她再见,驱车离开了…… 回到屋内,母亲突然问她,在工作室里和时先生聊了什么。 “哦,他就看了看爸做的茶器,觉得很漂亮,动了想买的心思。但是我跟他讲那些都不卖,叫他真的有心,就下次在我们做之前提前预定喽。顺便互相留了电话,他说要定就联系我。” “那个时先生,会不会其实是想追你呀?” “他?不会的。妈,时先生看不上我的。你别多心。”康映柔笑了笑。 “看不上?那我也不高兴哦,我女儿这么漂亮,又温柔聪明,他那种少爷不就是有钱而已吗!你看不上他还可以,他凭什么看不上你?哼。” 母亲傲娇地护短自己女儿。 可是,他就是看不上自己呀。康映柔心想。 他希望她做性伴侣,她不肯;那么他给的另一个选择是做普通朋友。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意思,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和她可以成为恋人的关系。 是她被性爱冲昏掉头脑,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她也不会让他知道…… * 晚间邵迦恩下班后,找时伯宜出来喝酒,时伯宜正在酒局应酬,说晚些才能到。 邵迦恩这边一支红酒快喝过半,时伯宜才姗姗来迟。 会所的酒吧很安静,大都以商务会客或放松小酌为主。时伯宜是熟客,在这里有存酒,服务生问他要喝什么,时伯宜示意他不需要,只问邵迦恩在哪。 服务生将他领到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