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前,只看到王爷那匹良驹叫门房牵着,王爷人早不知去向。 赵邺一路去了顾氏的院子,顾氏见他这时候过来略有些吃惊,他除了初一十五几乎不往她这处来。 却还是带着丫鬟笑迎上去:“王爷今日不是去了陈国公府上,可饮酒了,妾身让人去煮醒酒汤。” “不必了。”赵邺道,“恒哥儿可睡下?” “已由乳母哄着睡。”顾氏回他,他向来重视恒哥儿些,就是沉侧妃当初生下的长子,也比不上。 这点却叫她欣慰不少。 赵邺颔首:“我去看看他。” 赵恒刚睡着,他的贴身乳母半跪在床前,见到赵邺人出现,正要请安,赵邺却挥了挥手令她退下。 掩门时,乳母不由往床间瞥了眼,却见王爷一脸沉思地盯着哥儿瞧。 她未作他想,退了出去。 赵邺抿唇摸了摸恒哥儿的脸,粗粝指腹叫刚睡着没多久的稚儿迷迷糊糊转醒,他看到坐在床沿的赵邺,登时醒了大半,便要下床。 “睡吧。”赵邺轻声安抚道,“爹爹看下你,这就走。” - 陈令安挺喜欢陈二媳妇陶幼金,瞧着人又乖又美,可比陈元卿那个不讨喜的招人爱。 因此陈元卿请她去箬山院教他媳妇时,她几乎没多想便应下。 “宝珍,我怎看着,如果我以后把二郎媳妇拿捏住,陈二就会乖乖听话呢。”陈令安对宝珍感慨道。 这话宝珍完全招架不住。 陈令安笑笑走去箬山院。 她与陶幼金说了好会儿子话,讲得都是京中这些大家族的轶事,也不知道哪传来的小道消息。 陶幼金听了半晌,她是个聪慧的,终于觉出味儿来,这长姐是变着法子告诉她来往人家呢。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忽有个婆子在外头传话,也不要求见陈令安,说的却是要见宝珍。 陈令安对宝珍点头,宝珍出去了会儿,又很快回来,在陈令安耳边低语几句。 她脸色骤变,脱口而出:“赶紧让人撵出去,在府前站着像什么话。” “您还是去看看罢。”宝珍当着幼金的面不好直说,委婉提及道。 陈令安听出她话外之意,开口与陶幼金告辞:“二郎媳妇莫怪,我今日有些事,回头我再与你来说说话。” “长姐有事自忙去。”陶幼金起身道,送她到院门。 宝珍等出去箬山院,到空旷处才低声与陈令安道:“娘子,听说是叁爷嘱咐他来,只与你一人说话,否则就直接去找咱们家二爷。” 陈令安边走边暗骂道,赵邺莫不是疯了,竟派人跑到国公府来寻她。 她勉强平复了心情到国公府左侧门处,那边小厮模样打扮的人点头哈腰迎上前来,唤她道:“娘子。” 陈令安瞥了他眼讥笑道:“王守英,你堂堂内侍殿头倒成了拉皮条的,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当我没性子么,你胆子肥了敢威胁我。” “娘子,奴婢哪里敢,这不是请不动您么,您上马车吧,叁爷人来了。”王守英脸上仍带着谄媚的笑,在这位面前,半点脾气都不敢有。 陈令安看了眼停在不远处,毫不起眼的马车转身欲走。 “娘子,叁爷在这儿等了许久,您这样奴婢也难做,宝珍,还不劝劝你家娘子。” 话刚落便叫陈令安瞪了眼:“放肆,我的丫鬟何时轮到你来使唤,宝珍,我们回府。” 她刚走了两步,却忽地让人从身后钳住,陈令安吓了一跳,这可是在北堂街上,陈国公府的地盘,他如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