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停顿,指套的撕裂声响起,在清晨里格外悦耳。 凉凉的指套触进腿根时,陈暮江从脚趾颤到眼睫,手指扣紧裴轻舟,一根比一根用力。 那大白的雾窗倒在她眼里,像张白纸,身上是不停作画的指,笔液痕迹清晰到耳骨作响。 感觉到陈暮江的紧张,裴轻舟手指挤进她湿漉的额发,吻遍眉眼,轻柔说:“我会很轻的。” “嗯。”陈暮江眼睛凝望她,睫毛像是合欢花在荡动。 裴轻舟扣住她腰肢,伏身又吻一遍,唤满潮湿后,将指放上去,像摘到了最绵软的云,爱不释手、可望可及。 “电话,去接吧。”陈暮江猛收紧的喉缓缓松下,略有烦感地动了动颈。 响了十多次,两人都没理,实在被破坏掉心情后才说。 “唉。” 裴轻舟塌拉着眉头,吻了吻陈暮江,嗷叹一声,摘了还没启用的指套去接电话。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你人在哪儿呢?!让你跟陈编一块去是买料的!不是让你跟着揍人的!”姜迎狂吼一通。 裴轻舟裹被子坐床边,手机挪一臂远,拧着眉,等听筒缓过来后说:“揍人了,差点被警察抓,开了个酒店住,避险呢。” 陈暮江收拾好自己,起身从她那侧过,淡淡投目一眼,裴轻舟拉住她,抱歉地勾勾她指,收到额头吻后才放开她。 “赶紧给我回来,让韩诚去接你,别再被拍到了,真是越描越黑了,还想不想拿奖了?!”姜迎气呼呼地说。 裴轻舟目送揉颈的陈暮江进浴室,叹气说:“知道了,我吃过饭就回。” 挂了电话,浴室水声响起,裴轻舟靠在床头,朝那边喊:“一起洗吗?” 无人理会。 她拖步走到浴室门口,看门没关,原想推门就进,左思右想一通后,敲门叁声,轻声问:“我能进去吗?” 磨砂玻璃门,里外都能瞧见人形。 陈暮江也没开门,就淋着水看门问:“我说不能,你会不进来吗?” “不会。”裴轻舟从门缝里钻出头。 似是窥见最私密的贵族宅院,一山一壑都垂涎。 “那还你问我干什么?” 答案都确定不变了,问不白问。 “我礼貌嘛。” 裴轻舟推门进去,裸身站在她身后,有限的视线在陈暮江转身后变得无限。 脸红。 因为都还有情潮未散,胸峰挺立,在水蒸汽里对向变湿,像上帝舀了甘泉浇进山谷间,雾气漫腾。 “你的目光很不礼貌。”陈暮江提醒。 裴轻舟转过身,叹一声:“我这辈子都学不会礼貌了。” 她的脊骨像鱼骨,在水淌过时会复活,锋锐的想象不到有过多少厮杀才得活。 所以怕死吧,陈暮江暗眸想。 “唐伟有再为难没有?”陈暮江抚开她后颈的干发,让热水充分流进去。 “你拿身份去压人了?” 她突然想起刚出院进组的那天,唐伟态度还挺好,也没再提骑马的戏份,但还是给改了几场淋雨的戏。 那几天滨江温度低似凛冬,即使是微雨,也像从天而降的冰钉,一滴一滴锤身,尤其多层衣服湿透后,像裹了冰衣,身处彻骨寒冬。 “我让人去找刘总谈过话。” 她不太了解唐伟,也不想做过多干涉,过于明显陈韬会看出来,所以只是让刘承约人说了一番。 嘉禾是陈韬布局影视业的排头兵,相当看重,零星水花都会过问,刘承同她说过。 裴轻舟转身看她,压压眉说:“剧里霸总都是直接炒鱿鱼的。” 哪还绕弯子谈话?阳奉阴违那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