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还是想试试。 “洗完了吗?” 陈暮江看她耳侧头发上还有泡沫,不确定是自以为洗完了,准备出门,还是正在洗,不小心扶了门。 “洗完了。”裴轻舟看她睁了睁眼,水润润的,光线也足,衬得眼球很亮。 像倒映了一片江,江面布满航标灯,随风浪一飘一飘的闪动。 “你没洗净。”陈暮江扶了扶眉,抵舌说。 “哪儿?”裴轻舟尴尬转头看镜子,眉毛左右扭。 “这儿,头发上。”陈暮江开了水阀,手沾了点水给她擦。 湿指绕发,轻掠过耳侧,一缕一丝,洗去沫,染红耳,温水不降燥热。 “好了,这个我自己能擦。” 陈暮江也没反对,收了手搭台边,看向镜子,眼睛随她手指动,裴轻舟手不亚于她的好看,看久了就会有企图。 在这之前,她没想过,手指会成为女人之间最隐秘,但又最裸露的性器官。 陈暮江阖了阖眼,看她接水的手说:“A307房间消费一盒指套?” 疑问的语气,质问的眼神,不知道是在确认房间号还是指套数,又或是某件从没正经谈过的事。 “假的,房间信息被爆了,你不会信这吧?”她低头,手撩着水擦发说。 “我不信,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裴轻舟抬头,正对上镜中陈暮江的眼,品了品:“你现在变得有点难懂,我不太理解你什么意思。” 有一点阴晴不定,关心和在意却能清晰感受到。 “这个意思。” 陈暮江拉过她手,停放二人中间说:“手心朝上,五指打开。” “?” 打手板?不会真是s吧?脚不能走了,手可千万要保住。 裴轻舟愣了愣,低眸看看自己粉嫩的手心,随即握住,背到腰后,抿紧唇。 有点不太能接受。 好变态喔。 但她咬唇又想了想,为难夹带羞涩地说:“你给我时间适应适应。” 这就懂了?还没开始解释什么意思,但好像也对,第一次就是裴轻舟教的。 陈暮江看到镜中裴轻舟交握着手,指端胡乱勾动,顶了顶舌,沉声说:“我不是非要逼你的意思,我们可以按我们喜欢的方式来。” 裴轻舟强力扯了扯眼皮,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个,你先别...让我想想。” 我们喜欢的方式? 得上网查一查SM的尺度和方式,过了心理关,她才能谈喜欢。 陈暮江看她挺当回事儿,心情抚平一点,低眸笑了笑问:“扶你?还是抱你?” 果断应声:“扶吧。” 这话都说这么透了,抱着怕被直接按倒在床,以无法掌控、不可预知的方式发生什么。 之前陈暮江都是收着做的? 最后一次虽尽兴,但腿疼一周,还拍着舞蹈戏,些许难顶。 心慌坦白后的情形。 病房内彻底静下时,已是凌晨,两床间漆黑一片,被子裹住两处人形一同陷进夜,廊道的夜灯幽暗到照不进房内,在过凌晨半点时彻底暗下。 光没了,想法还有,声音还有。 陈暮江睡相和人一样安静,而另一床的裴轻舟便不是了。 她抱着土拨鼠,左右翻身侧了一通,平躺下来停三秒,又翻到背对陈暮江那侧,闻着土拨鼠身上的橙香,勾了勾脚。 光溜溜的,脚上没被子,往上感受一下,小腿上也没,伸手拉了拉被,发现不对劲了。 窸绰的声响不断入耳。 陈暮江闭眼听了会儿,还没停,坐起身,开了台灯,忍笑道:“这是干嘛呢?不睡了?” 裴轻舟身子吊出床一半,头朝下正对陈暮江的床,手在捞比她掉出床还多的被子。 吊在床上的吊死鬼。 好笑的是,土拨鼠还在怀里夹着,牙被小腹压变形,眼珠爆出,被牵连的很惨。 “被子反了,盖不住脚,换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