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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耐心的,往上推起本就不太牢靠的吊带背心,迭一摞褶子在胸前,像折纸一样,整整齐齐。

    “…嗯…陈暮江…”她沉吟出来。

    有些东西,只看是不够的,要摸了才信它真的很美。

    裴轻舟的背和陈暮江窥看时的一样,骨峰明晰,像蝴蝶的翼翅般轻盈、灵动、单薄,在陷入与她相缠的吻时,会有明显的扇动,她甚至不敢太用力,怕压碎这幅即将展翅的羽翼。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害羞呢。”陈暮江手按在内衣扣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害羞?”她停留在抚摸带来的颤栗中。

    “一直往我脖子里钻,很痒。”以及头发被她压的有点疼。

    “没做过这种事…”裴轻舟低声坦白。

    陈暮江浅笑,挪开背上的手,由上而下捋过裴轻舟的短发,直到后颈,用指腹上下磨了磨,轻声说:“我也没有。”

    “我算是改变你取向了吗?”

    “不算,只是以前没多在意过情爱这些事。”

    说完,吊带像帘子一样被放下。

    “现在开始在意了吗?”裴轻舟把她衬衫抽出,伸进去摸小腹,引出一阵沉叹。

    被人摸和自己摸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被人摸会有种被侵入感,想抗拒却又因舒服想迎合。

    而摸人,更像是一种占有和掌控。

    “嗯…”她声不能自控。

    酒店门外的五级台阶被路灯照的敞亮,空无一人,空无一物,干燥又滚烫,散发着积存的热量。

    姜迎立在对街的法桐树下,接着工作电话。这是她站在这颗树下接的第15个电话,树都听不耐烦了,晃着枝叶发出不满的“沙沙”声。

    “唐导,您说的事我认真会考虑的。”

    “好,那就先这样。再见。”

    关了手机,姜迎正想给裴轻舟打电话时,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从酒店出来。

    风将短发吹起,长灯斜射在裴轻舟身上,一步一步踏着台阶而下,姜迎辨不清,她是在从光里走出来,还在是走进黑暗里。

    陈暮江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下,看着裴轻舟走远,行李箱的轮子磨着她的心。

    她突然很难过。

    像十几岁那时送父母出门一样,习惯性地低头看微翘的脚尖。

    她知道,往前迈一步,哪怕再小,都是挽留。

    年少时的挽留可以不顾一切,但现在,她不能,也不会了。

    车轮滚动的声音消失,雨落下来。

    裴轻舟转头看到双手插进外衣兜,低着头小幅晃腿的陈暮江,笑了笑,又往回走。

    第一滴雨落在姜迎肩上,她回了车上。

    第二滴雨落在行李箱上,它一动不动。

    第叁滴雨落在不停靠近的脚间,为她铺路。

    裴轻舟边穿过插兜的手臂,环抱住陈暮江的腰,边问:“陈编,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都抱过来了,还问什么。”

    只是头靠在裴轻舟肩上,两颈相贴,陈暮江望着被丢下的行李箱,语气都傲了几分。

    “跟你学的,礼貌而已。”她闭着眼,像在回味刚刚缠绵过的味道。

    “我喜欢你自由一点。”陈暮江回抱住她。

    零星小雨落在她们拥着对方的手上,陈暮江没有理会,裴轻舟迭手盖过去,拥抱变得更紧。

    “陈暮江,感觉我又要开始漂泊了。”她语气前所未有的低落。

    “感觉我在送走你。”

    听了一会儿滴沥的雨声,路面一点点被洇湿,行李箱孤身于刚落下的雨中。

    “会…”裴轻舟趴在她耳上小声说完后面的字,蹭了蹭她脖子。

    陈暮江笑着问:“确定关系吗?”

    “姜迎不让。”她语间没有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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