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似。” “当然啦,每回出海总要待个半月一月,咱们夫妻间的恩爱事做都做不足,她当然会捨不得!” 另个大鬍子笑得可开朗了。“原来如此。” “再说,我也捨不得,出海的时间憋得久,不知身子会不会憋出病来。我想老闆该僱个窖子里的女人上船,以解我们的饥渴。” “对,船上要有个女人就好了!” 两人直直的走下去,也没停下来,夯珂躲在门后不敢出声,他们的对话令她胆寒。倘若给船上的人知道她在这,就算贵为公主之躯也是不安全的,到时人待在船上可就没有在客栈的好运,现下想逃都不知逃到哪去! 夯珂頽丧地坐在窗边,为自已接二连三而至的坏运气叹息,这是她出宫时始料未及的。她曾为自己卜过一卦,而卦象显示幸运之神始终与她同在;此时她认为这算哪门子的“幸运之神与她同在”,这倒不是癥结所在,重点在于她要如何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求助此船上的船员,看来是行不通;此外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可用,她不可能待在这里半个月,而不教别人发现。 密室里空气糟到极点,光线根本不足,是她有史以来住过最差的一间房,但它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食物。 翻开方才发现摆着食物的那个木箱,夯珂坐下来吃了些东西。她发现这些食物真是难以下嚥,全部咸得可以,这让她没了食慾;呆坐了一会,她又换上了放置于木箱里乾净的水手服,正巧角落有张铜镜,她照着镜子,将发饰全卸下来,祈祷如此可为她稍稍掩饰身份。 她的命运未卜,一颗心是忐忑不安,若是手边有占卜的器具,她或许还可以为自己卜条路依循,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与命运一搏了。 在船身剧烈的摇晃下,夯珂猜测船隻出了些问题,但没料到的是,因此有几个人勿匆忙忙来的这间储物室,她却不小心闷哼了一声。 “谁?”其中一人对着墙壁大吼。 其他的人皆瞪着那名说话的男子,因为他们没有听见声音。等到掉到她身旁木盖压着她的腿,他们终于也听见夯珂发出的痛呼。一群人讶然地瞪向这个不属于船上的小个子。 一个块头不大的男子,拉住她的手,将她提离地面。 “你是谁?”向其他人頷首后,那人望向她。“你在这干什么?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她屏息接受他的询问。 “你快说啊,唉呀,他偷吃了我们的食物,瞧瞧他还没擦嘴呢!你好大的胆子。”他说完又将她丢给另一个男子。 “他是偷渡客,快把他交给船长。”他想拎着她走出去。 “是啊!船长会打断他双腿。” 夯珂的眼睛差点翻白。他们口中的船长真是狠毒的人。 有个拿着火把的人站出来。“等等,我们有福了,她好像是个女的!” “啊,女的?”惊讶的声音起彼落。“这儿又黑,她穿这副模样,我分不出来。” “哪!”那人将火把靠近夯珂。 夯珂眼见那人的手在正前方,就恶狠狠地咬住他。对方大叫一声,火把顺势落地。只是眨眼的时间,火就在木质地板上燃了起来,抓着她的人也将她放开。这时她赫然发现自己身上也着了火,一头长发无法倖免于难,迫于紧急,夯珂顾不得心爱的头发,拿起先前卸下的发釵将长发削掉,跟着在地板上翻了几圈,将身上的火扑灭。 她身上的火是解决了,但房内的火却没有。船上水手们全紧张地转来转去,自顾不暇地不理会她了。夯珂忽见镜子里由火光反射出一条通道,她没有多想,便朝着那个方向衝去,扑通一声,夯珂感觉到肺进了水,忍不住猛呛,但结果是喝进更多的水。咸的!她已经在海上了吗?人在汪洋大海之中,简直是死路一条。 夯珂死命地往四周乱抓一把,幸运地攀附到一块飘浮过来的木头。在丧失意识之前,她往天空一看,梦囈般地说:“是三星交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