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怀?这名字好似在哪儿听过,木蓁容努力的在记忆中寻找,一张模糊的脸孔浮上脑海,然后渐渐的清晰。 时光彷彿回到了十三年前。那年她十岁,义父带着身受重伤的她回到漱尘居医治,伤癒之后她经常躲到漱尘居中安静的角落,一个人静静的思念双亲的容顏,某一日她无意中来到一处小院外,被小院里的争执引了进去,满盈着怒火的争吵声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要逼死娘?』年轻的男声漾满着涛天大怒愤声的咆哮。 『做老子的有必要向儿子稟告他所做的每件事的动机吗?』回答他的嗓音则是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要逼死娘?』 『你要理由是不是?很简单,我不需要一个绊脚石来妨碍我。』 『原来娘在你心中只是块绊脚石,她不求名份的跟着你,而你竟对她如此不屑一顾,甚至无情的要她自尽!』 『你说够了没有?说够的话,就立刻回去练功,别再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来浪费我的时间。』 怒吼声转变成一阵凄然的笑声。『真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无情,我想你再也不需要我这个儿子了,从今天起我君允怀没有你这种冷血的爹。』 房门冷不防的被拉开,一道身影如风似的由房内窜出,呆站在门口的她来不及躲开而被撞倒在地。 她咬住唇不肯痛呼出声,小小的脸蛋因摔疼而褪去些许血色,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伸出手拉起后便快速的离去,那是她唯一见过君允怀的一次,从那日后他就离开华灵山,无人知道他的下落…… 「是你?」她抬起头审视他,二张脸孔逐渐重叠。 「想不到木姑娘还记得在下。」他的薄唇再度往上扬,勾起一抹微笑。 「你为何会出现在卧云庄?」 听见她这么一问,他脸上的笑意更深,「我是这儿的庄主,自然会在这儿出现。」 想不到他竟是卧云庄的庄主,她的眼底浮上一层警戒,图试抽回仍被他紧握住的手。「是薛岳中叫你来杀我的?」 「木姑娘以为呢?」他加重手中的力道,就不是让她纤细的手离开他的掌握。「若要杀你,又何需将你救回来,还派丫鬟照顾你?」 「也许这又是你们父子俩的把戏。」她冷哼。 磨人的痛楚又再来袭,她倔强的不肯在他面前洩露半分脆弱,可大量沁出的冷汗和不自觉轻颤的双唇,却让他瞧出了端倪。 「木姑娘体内的毒又发作了?」他明知故问。 「解、解药拿来——」由于耗费太多气力,她的话说出口成了虚弱的气音。 「我想木姑娘应该很清楚,世上根本就没有十日欢的解药,要解这毒也就只有一个方法可行。」他拉近两人之间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