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起了,在前厅哭呢,老爷叫你过去。” 温芸怔了怔,又回望了知夏一眼,有些不舍地把酒盅放回了桌上。 她低眼望了望阿南,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温芸动了动腿,阿南就识趣地跳了下去,只趴在她的脚边。 “你若舍不得,便带走吧。” 不知说的是阿南,还是桂花饮。 温芸笑着摇了摇头。 总要有些确切的东西,留作念想。 用水洗过脸,清醒了些许,温芸才和小娘道了别,去了前厅。 前厅倒是异常的安静,温芸连自个儿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都听得真切。 温嵩坐在堂上。 温芸走近,眼睛朝着温苒与温嵩之间移了移,她刚要行礼,温苒便响亮地抽泣了。 温芸转了转头。 和温苒红彤彤的眼对上,当真是哭狠了,那是她最得意的眼,总被人夸起,水灵灵的,如今眼皮子周围全肿得很。 “爹。”温芸喊了声。 温嵩好不容易撑起的严肃,眉目紧皱又露了馅,“令眠,这本就是说一声的事,哪有那么为难呢。” 温苒才道,“算了爹爹,小妹也挺为难的。在夫家还未立脚跟,未来怕还得我们多加照应。我也是万般心疼小妹的,做不出这种强迫的事情。” “况且,小妹是替了我的痛苦……只是,长风来口信,说是全家戒严,皇宫里却没得一点消息,这情况……与那次何等相似……只是如今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令眠了……” 温芸眨了眨眼。 “好孩子,你姐姐是最懂知恩图报的了,自她回来,什么事情都是想着你一份的。咱们温家能到现在不容易,都是亲朋相互扶持,万万不能离心啊!” 温嵩刚要深沉地开始讲着道理,知夏忙慌慌地跑进了门。 “小姐,时辰到了,该回去了。” 温芸刚要回身,温嵩的脸就拉了下来,“没规矩的东西,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知夏反而上前扶着温芸的手,“萧太师来了。” 温芸走出门时,还不忘夸赞知夏,“跟我学机灵了,晓得狐假虎威。” 知夏顿了顿,“小姐,萧太师真的来了。” 重阳过了,天早早就沉了下去。 萧寒山坐在黑暗里,微阖着眼。 一阵冷冽的风,携着淡淡的酒气盈来,还有少女淡淡的脂粉香。 温芸坐在马车车舆边上,只是稍稍撩开了一角帘幔。 许是灯彩的光,微微照亮了她的脸庞。 “萧大人,你是来接我的吗?”她的声音柔软下去,一字一句说得很是认真。 “还是……来见……” 她话并未说完。 萧寒山的嗓音混着沙哑。 “嗯,来接你。” 原想,她三言两语恋家,便放她回了。他若不在,应更自在。 温芸抬了抬眼。 两人之间,忽而滚动着一团湿润的空气。 “受委屈了?” 她会笑,平日扮笑也眉眼弯弯,如今眼睛依旧如水珠般晶莹好看,只是嘴角平平,眼角仍是垂着的。 樾- 磕不磕吧!就要前期暧昧的糖糖! 伸手,珠珠,收藏,打滚,比心。 我要上肉了,快了,尊嘟! 众人臆想:可怜的温芸,落在萧太师手里,一定受了无数委屈吧! 萧寒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