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老爷不是吩咐,少与他们来往么。” 温嵩是珍爱名声的传统儒士,故而也不会为了攀附权贵去结党营私。 那日之后,她的父兄很快被放了出来,然却甚至不知罪名。 她旁敲侧击,只说起曾与逆王私宴几次,不过那都是邀了半个朝廷的宴席,根本做不得证据,与她推测并无多大出入,不过是父亲在那“一干人等”之中凑数。 她却也并不觉得自己的几番话就打动了萧寒山,明明抓了父兄,可他问“嫁否”,不正确确实实给了他们家一条生门的路走。 外头倒是热闹,已经晚些时辰,隔着马车,仍能听见家家欢腾,温芸算了算,确实是要到秋节了。 知夏觉着温芸的性致实在不高,从那天出了萧府脸上就再没挂什么笑。 她只剥了些石榴塞进温芸的手里,温芸素来爱吃些酸甜的水果,却只把弄着石榴籽,也未进一口。 知夏知道“沉琮之”这三个字再也说不得,只能旁敲侧击道:“小姐,曾经许下的愿望还未曾变么?” 温芸瞧着知夏,笑了笑,分了她些许石榴,又往嘴里含了几颗石榴粒。 “女儿家不总爱看些缠绵诗词与悱恻戏文,不过是神仙郎君难觅,既要是与这世俗相违的,又最好是站在这世俗尖儿上的。” 她低眉,“我并不喜那些东西,也从未有过预设,自己套牢了自己。” 温芸回家后,便想着刘琬玥一句“向小娘问好”。 小娘自是不好的,那日温芸归家,大约说了几句,小娘便哭红了眼,边哭边捶她,骂她年纪小不懂事,行事莽撞。 怎么样也由不得一个姑娘出面。 灯火婆娑,小娘捋着温芸的头发,拉着温芸的手,只是哭:“都怪娘不好,当初家里进京前,就应该把你嫡姐婚事操定,那大娘子总是卧着病榻的,能成什么事。到最后,却要你来为他们收拾这烂摊子。” 温芸低眉,“阿娘,我替嫡姐嫁去,换得一家平安,这已经是先前根本不敢想的局面了。” “你当那太师夫人的日子是好过的啊,我听人说,这萧太师是个心狠手辣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们家这样得罪他,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温芸默了默。 偏见的种子,总只能结出苦果。 但她也并不是受人摆布的。 小娘抹了抹眼泪,道:“那你以后,也别见琮之了,本就是娃娃亲,也做不得数。” 温芸被记在了温家正房大娘子的名下,也作嫡女出嫁,是合着圣旨所办之事。 日子定得匆忙,眼下温家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婚事,个个人是打着二十分的精神做事,生怕哪个地方出了纰漏。 知夏叫住温芸的时候,温芸正收着一盒闺中好友送的酥糕。 “姑娘。” “这是太师府派人送来的。” 温芸微微蹙眉,左右看了一圈,便自己连同着那盒酥糕带入了房里。 那盒子做得精美,想是用什么上等贵木制成,还透着股幽香。 然待温芸打开,她凝着看了十秒,终于确认自己的想法没错后,立马关上了盒子,一下扔得老远。 “姑娘,我进来了啊。”知夏撩起幕帷。 她有些神色紧张地踱着碎步,又左顾右盼一番,往温芸的袖子下面压了本本子。 这才发现温芸的脸上红晕一片,有些奇怪,“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为……” 温芸低眼瞅了瞅那本册子的名字,只觉得是更羞了,立马藏进了枕头底下。 樾- 喜欢可以点点收藏送个珠珠w 我是不会调侃女儿又扮柔弱又演戏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