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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酒(6)


在继续,唇边银丝勾连,她就像欲壑难填的妖精,不断引着他探索。

    近乎无声的娇喘越发刺激他的神经,仿佛是从鼻端推出来的媚息,任谁听了都要被酥掉骨头。

    他却仍是悠悠地向里捅,缓慢而富有韵律。若说文望亭是一把琴,此刻他正在她身上勾弦谱曲。

    座椅被猛地放下,背后的失重感让她震颤下坠,她顺带绞紧他,从下面传来“咕啾”水声,她反而大大方方笑了。

    唇瓣分离,她精心涂抹的口红在激吻中晕在唇边,凌乱的发丝反倒铸就奇异的美感。她就像杂志上的模特略微变换姿势与眼神,就足以引人遐想。

    文望亭眼神越发幽暗深邃,他伸指塞入她口中命令,“含住。”

    孙静容实在是听话,乖巧地含住,小舌追逐着戏弄。那双眼睛睁开时十分无辜,似乎还有稚子般懵懂天真,惹人怜爱。但它们半张时又甚是迷离,女人的沉沦欲态毕现。

    她仿佛在镜头前拍摄广告,文望亭见过千姿百态的明星,却从未有像她这样勾得他心猿意马,恨不得天天按着操。

    文望亭稍稍提速,精壮的腰腹使劲儿操干。只是比原先快些她就要不行了,被野蛮撕开的高定裙摆下露出一双长腿,无助地在虚空晃动,最终似乎寻到归处,缓缓勾住线条明锐的腰身。

    体温攀升,是火在燎烧自己吗?

    她感觉来了,声音也微妙地变了调,隐隐要攀到顶峰之际,他却猛地停下,她觉得自己就那么被吊在半空然后猛然坠落,孙静容扭着身子示意他继续。

    文望亭又缓慢地动起来,没一会儿故技重施。几次反复,孙静容所剩无几的耐心也被磨没,气恼地推他。“你干什么?”

    薄唇贴着她薄薄的颈部皮肤,“我生气了。”

    她挑高眉毛,火气也上头了,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请问是我惹您生气的吗?”

    “你为什么不哄我?”他轻咬住她那块皮肤,窝在她肩头好似极委屈。

    为什么要哄他?

    她心底冷笑,缓缓贴近他说:“我哄人可是有条件的。”

    文望亭直起上身,与她视线相对,郑重地对她说:“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什么条件我都能满足。”

    “真的?”她笑容妖冶,令人沉沦,“那我想要你——”

    “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休想!”怒气彻底爆发,文望亭桩送至最深处,把住这个娇弱的身子狠狠占有。

    孙静容唇边依旧留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像在嘲讽他,也像是获胜的自得。

    她终于如愿达到顶峰,快感没顶的那一刻她似乎听见他的声音。

    “静容我爱你。”

    能信么?这种看不见也抓不住的东西。

    她不信,所以她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

    孙静容原本以为,富贵人家拿钱让孩子的穷对象离开,这是电视上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

    直到毕业那年,乔娴将一箱钱摆到她面前。

    难怪大家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她以前和汪伊凡开过玩笑,她说,好想谈一场对方妈妈拿五百万让我离开她儿子我拒绝说要一亿的恋爱。

    乔娴比她想象中更大方,她出一千万,让孙静容离开自己的儿子。

    孙静容拒绝了,她说她不要这些钱,但她可以离开文望亭,前提是乔娴需要帮她向文望亭隐瞒她的去向。

    如果乔娴早一天找到她,她会开口要十亿,因为那时她相信文望亭和自己是相爱的,任谁都不能分开他们。

    她爱文望亭,文望亭也深深爱着她。

    前半句不会有假,问题就出在她对于这后半句的理解。也许文望亭是爱她,但这份爱不足以支撑他违抗整个家族。

    在孙静容看来,乔娴今天找她谈话不过是多此一举。严格来说,她不算是文望亭的女朋友。

    并且就在前一晚,她和文望亭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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