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知夜意味深长地说,“我想,要是陛下不将炽热的爱意分流,想必要祸害到你身上了。” “休得胡言。” “哼。”小公子又醋了,说:“我才不管,反正拿到东西后乌门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小鬼的眼神比谁都讨厌!” 他不高兴,就要去揪花,没揪多少朵,便有一只鹰从天空降落。 边知夜接住那只鹰,鹰化作一封信件。 “涂山的信件?” 国师问。 “嗯。” 边知夜细细看了那封信,末了随手一扬,信件化作灰烬消失,眉毛垮下去,说: “嗨呀,姨母让我回去一趟。” 国师点头应允。 “国师大人真无情,都不说让我留下来。” 边知夜控诉,“国师一个人面对这群豺狼虎豹真的可以么?要是害怕的话,我会留下陪着国师哦。” 国师皱眉。 “不用。” “哈哈,好啦,我先回去一趟,马上回来。国师大人可不要擅自行动啊,要是我错过了什么我真的会伤心的。” 小公子化作了大白狐狸,隐在了一团雾气之中离去了,只剩国师一人立于亭中的枇杷树下,望着天空出神。 殿内的妃子知道国师就站在门外,声音故意浮夸地拉长,像是陷入极大的愉悦之中,又像是故意的炫耀。 狂蜂浪蝶,温声软语。 好不激烈。 国师依旧是面无表情,似乎是听惯了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新鲜。 采红殿的绿植郁郁葱葱,种植着许多枇杷树,倒是十分好看。 国师心中有事,借着等候的间隙仔细复盘。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队内侍进殿服侍,而后两位千娇百媚像是采足花蜜的蜜蜂的妃子在内侍搀扶里走出来。 国师退后一步,行礼问好。 妃子们离去。 “让国师进来吧。” 殿内传出男人的声音。 一个小内侍面带犹豫地从殿内出来,去请国师。 往常都是,如今怎么…… 皇命不可违,国师没有拒绝,提步进殿。 殿内点上了西洲独有的蜜香,窗打开了,室内旖旎的气息也散得差不多,但还隐隐有一丝暧昧缠绕。 金色纱帐的圆床之上,有一个体格健硕、古铜皮肤的男子坐在床沿,身上简简单单地穿着金色丝绸的袍子,领口敞开。 袍子上的图案来自于新帝母族故乡,金色的日轮图形精美。 男子的长发带着一点点的卷,披散肩上,掩盖住了他的面颊。 “国师。” 男子说话。 “陛下。” “今日又有何事汇报?” 棠溪衔青抬起头来看向国师的方向。 “边境的魔修肆虐百姓,传回来了几封简讯。” 国师只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进殿。 此时正是黄昏,国师逆着光,影子被拉得很瘦长,她的面容也让人看不清楚。 棠溪衔青看着她好一会,才问:“国师,为何一直站在门外,不进来坐着么?” “赐座。” 他吩咐内侍,“都下去罢。” “遵命。” 仅剩在殿内服侍的内侍都撤了出去。 国师穿着的袍服和中洲的制式相差不大,黑色的袍服,精巧的冠上有莲花和太极的图样,怀抱一杆拂尘……这个扮相和那该死的乌门国师几乎一样,但偏偏要比那个奸人顺眼很多。 她从殿外缓步而来。 棠溪衔青从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