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可挣脱的牢笼里去了。 烛玉京又将她困住了。 或者,困住她的其实是她自己? 暂且按下这些不想,鱼阙的思绪又不可避免转向霁水真人和涂山天狐一族。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霁水真人便会觉得心烦,原本碎掉的金丹总是无故发热,像是本能地抗拒一切关于霁水真人的话题。 想来应该和她给自己吃的东西有关。 悟金丹和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 她现在非常肯定霁水真人就是魔修。 现在和涂山和霁水真人勾结,涂山应该也成为了魔洲的爪牙……霁水真人和涂山的狐皇七尾娘娘应该也认识她阿娘鱼斗雪。 若是跟着她们,能不能顺藤摸瓜混迹到魔洲去?她需要更多的关于魔洲的消息。 阿娘,暮敲钟,魔洲大殿下……事情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思绪飘忽之间,鱼阙便感觉有暖意在靠近。 一双手从暗处伸出来,压在了她的肩膀上,继而是柔柔的长发掉落后颈。 痒痒的,温柔得没什么杀伤力。 “怎么每天都思虑甚重?又被什么困住了么?” “没。” 鱼阙不必看来人,脸上没啥表情。 “就有!” 晏琼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嗓音活泼。 自雨中将她带回烛玉京后晏琼池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几天,一是为她封印不了的异化二是为她身上的心魔。 晏琼池很忧心她身上的心魔,直到长老殿第一碗药送来,才不声不响地离去。 鱼阙好些天没有看见他了。 且回头看他,只见他身穿同样的莨纱袍子,腰系宫绦,长发不束,侧扎了辫子,垂着青羽形状的玉,整个人放松得好似从外放学归来在房中换了衣服的小公子。 “怎么了嘛?” 晏琼池捧住鱼阙的脸,连同颊边碎发揉在他手心里。 鱼阙的脸被捧着,尤其抬眼时带着不满,像一只不怎么有耐心的小兔子,更加可爱。 “不高兴嘛?是他们对你不好,还是听到了不高兴的话?” “没。” “那是觉得闷了?好不容易回到烛玉京,也别总是在这一两个地方待着嘛,我们玩儿去?” 晏琼池当然知道鱼阙可宅。 她哪里都不爱去,回到烛玉京后,每日散心的地方单单只有这一个狭间地。 确实容易觉得闷吧? 但想到她在草台峰待了二十年都没什么外出的欲望,不好说。 鱼阙果然摇头:“不是。” 她对游玩的欲望不怎么热切的。 就算她不说不想,晏琼池也计划好了要带鱼阙去哪里玩儿。 他笑了一下,松开捧着她的脸,继而掐住她的腰将她举起来又放怀里抱着,转身就往烛玉京方向走。 “放我下来。” 鱼阙又想踢他,小腿被抓住了。 她现在在烛玉京的身份,可是钩夫人的养女,和晏琼池那可是……是兄妹啊,这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晏琼池才不管这个。 在晏氏伦理崩坏也不算什么事。 他非常愉快地抱着鱼阙走出狭间地。 这片谷地溪林实在太阴凉,由其还是入了秋,长久待着寒风入体,这可如何是好? 但好歹晏琼池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鱼阙掐住他的脸颊强迫的。 于是两人一同从散发着甜香桂花的山道里回到烛玉京,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在路过某棵树下时,晏琼池不知为何,又将她抱住,继而低头蹭了蹭她。 “干什么?” 还在的想事情的鱼阙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蹭自己,捂着脸,脸红。 “你不记得这里了么?” 晏琼池语气里带着怀念,但因为鱼阙没想起来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有点不快。 鱼阙努力回想,但还是没想起来这里有什么特别的记忆点,摇头。 “快点想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