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想起自己接触过的那些可能在考试上擅长但对民生事务和断案一塌糊涂的糊涂官们,也忍不住要叹口气。 唐朝。 长孙无忌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就是世家子弟更好用的原因。” 世家子弟们,往往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家当官或者是管事的长辈们学习各种人情世故,眼界更宽阔,见得多了,处理事情的手段也就更成熟。 魏征反驳他:“可若是一直只是任用世家子弟,那平民子弟更出不了头。” 两人争论起来。 李世民见也吵得差不多了,伸出手来往下压了一压,殿内顿时变得一片平静。 “所以,朕倒觉得这个所谓的观察期和实习期很有点意思。” 明朝的这种先入翰林院的做法的确是可以,只是把对象再扩大一些就好了。 晋朝。 谢安想到刚刚那张复杂的科举流程图,怔然不语。 他身边的幕僚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这未免也过于复杂了些。” 谢安却道:“看似复杂,但能这样一级一级考上去,能走到最后的且不说水平有多高,最起码是心志坚定之人。” 否则怎么能忍受得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的刻苦呢? 光是心志这一条,就已经是出类拔萃了。 他忍不住把自家那些后辈们依次的点了过去,细想一下,能够给撑得住这个过程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不不不,或者说,能够放下士族的颜面跑去考试的,或许数不出几个来。 谢安看向天幕后积聚在一起的云,感受着吹拂过来的一阵阵凉意,从未如此清 醒的意识到—— 起风了…… 【总之, , 虽然是满人当政,但也完全接受了科举这个体系,或许这也是他们能最终站稳脚跟的原因之一。】 一位看上去已经有些风霜的中年文士走在街上,形容落魄。 有街坊认出他来:“范进,今天可是放榜的日子,你没去看吗?” 范进扯了扯嘴角,想装成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但最终却没有装出来,只能勉强淡定的道:“不看不看,有好消息的话自然会通知我。” 他受不了街坊们同情的眼神,街也不逛了,匆匆回了家。 没想到,家中迎来了差使,母亲和自家娘子看到他之后,喜极而泣:“中了,这次你中了!” “噫!好了!我中了!”原本装出淡然的范进忽然就呆立在了原地,喃喃念了几遍,然后开始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他揪住在场每个人的衣领:“我中了,我真的中了!” 喊完后甚至整个人激动得昏了过去。 “哎呀,我儿!” 大家赶忙扑上来看,范母叫醒他,可范进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狂喜状态里,一边拍手一边向门外跑去:“我中了……我中了!” 他简直像是疯了。 【后来,有人研究了,范进当上举人后授的官职是山东学道,相当于现在的教育厅厅长,厅级干部哎,一步登天,那可不得疯?】…… 所有人都看到了范进中举后的发疯场景。 原本还义愤填膺在为自己的群体辩解的秀才们扶额,简直不敢再看下去。 丢人! 他们挽尊道:“此人只不过是过于欣喜,真性情而已。” 然后细想一下,山东学道,虽然有些朝代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职位,但听仙画解释的语气,似乎这职位还挺高。 这样一想,心中也变得火热起来,嘀咕道:“若是换我,我也得疯。”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他们从小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想到这里,忽然就理解范进了。 当然了,也有不少真正读进去了的饱学之士不认同的道:“读书是为了明理,格物致知。若是一心为了科举,反倒是失了本意。” 这就是之前范文正公担忧的,纯粹为了科举而读书。 结果,既没有学到真正的知识,也没有培养出来高尚的品格。 而那些原本觉得读书人必定见多识广,知识渊博的人此刻心中也产生了怀疑:这样的人当大官真的靠谱吗? 看上去就情绪不太稳定的样子。 而庙堂之上的帝王们和重臣们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不堪大用!” “不过是中举就状若疯 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