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举手之劳,比起你帮哥哥的可差的远了!” 周瑾知道宋衙役指的是自己送他香水瓶和帮忙对付土匪的事儿,听了也就不再客气,笑着朝着他拱了拱手,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弟弟就不跟您客气了,只盼着来日方长,等下次再见面时,弟弟若熬过这段狼狈,定与宋大哥把酒言欢,痛饮一场!” “哈哈哈,我早就看你小子是个志气的!好好好!若将来咱们还有机会见面,定喝个不醉不归!”宋衙役亦朗声笑道,又提点了周瑾几句,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散了。 到了第二日,走了半日,果然就到了一处类似衙门的地方。 人犯们都被带到了一个大院子里看了起来,宋衙役就带着两个手下,拿着所押人犯的路引文书去同这里的长官做交接。 又等了半日,宋衙役才同几个小兵一块儿出来了,几个小兵开始安排着犯人们按着家庭为单位一一站好,宋衙役趁着这会儿,走到了周瑾身边,告诉他已经将事儿给他都安排好了,让他安心等着就是。 周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宋衙役就摇摇头,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俯到他耳边道: “好兄弟!大哥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以后千万好自为之,记住!万一以后要上战场,可别什么事儿都往前冲,保命要紧!” 说完,又拍了拍周瑾肩膀,就带着手下的官差走了。 周瑾目送走了宋衙役,才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虽说宋衙役是收了他的香水瓶才对他多有关照的,但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也算难能可贵了,若是以后两人有缘还能见面,那这个大哥他认了也无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目送着宋衙役离去后,周瑾就回过头带着一家人跟在众人后面排了队,又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就见驿站里走出来了十来个拿着户籍文书的兵丁,依次站在队伍前朝着队伍里点起名来,凡是被点到姓名的,就自动站到那个兵丁身后,一会儿跟着他走就行了。 最终,二百零八人的流放队伍被按着家庭为单位被分成了八小队,每队二十人到三十人不等。 有了宋衙役的提前安排,周瑾一家子果然没有跟周老爷子一家分到一处,而是同周泽林一家、白氏一家,周瑞全一大家子还有周瑜的孤寡师父周瑞丰分到了一起,几家子人加一块儿正好二十二人,凑了一队,跟在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兵丁后面。 周老爷子夫妇对此很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又不敢当众闹事,只能愤恨的瞅过来。 周瑾兄妹直接无视了他们的目光,不想跟这种极品较这种没用的劲,但周珞和周玳却不这么想。 前段时间偏支抢夺嫡支的时候,周老爷子夫妇都是冲在前头的,让两人对他们头儿这对坏心祖父母可谓是印象深刻,加上后来又听说了他们对头儿一家子做过的事儿,就更对两人不齿了,这会儿见了他们愤恨的目光,都气的不行,当即就替周瑾瞪了回去。 为了气周老爷子夫妇,周珞还冲着对方翻白眼吐舌头啊啊啊的折腾了一通,得了周珀的一个脑袋崩才消停了下来,不过他却一点不生气,因为他们家能跟周瑾一家子分到一处,他可太高兴了! 周玳周珞两个如愿的跟周瑾分在了一起,都高兴的不行,但跟着周瑾混的其他小伙伴就不那么痛快了,但也没有办法,他们在家里都人微言轻的,也做不了主。 好在,大家约定好,若是以后谁有机会去这里的县城,府城这些,就在离城门不远的显眼处,刻了标记住址,到时候大家再想法子相聚就是! 说是这么说,但众少年也都知道,这次分开后,以后若是还想聚齐怕是很难了,所以到了分别的时刻,还是有不少眼窝子浅的少年纷纷抹起眼泪来。 哭也不敢大声哭,因为官兵不让,只能跟在官兵后面一边走一边悄悄的抹眼泪。 周玳和周珞也都哭了,只有周瑾骨子里已经是个成年人,虽然也难受,但到底没有掉眼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