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卿咬紧牙,没有出声,手心攥在一起,七日之内,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那疼痛深入骨心,每一下都觉得自己好似要被打断了脊梁,却又恰到好处的挺了过来。 况且,她背上的伤还没好全。 如今被打,新伤旧伤一起发作,甚是难忍,她的额头渐渐疼出了汗,嘴唇惨白。 “妈妈,别打了。”媚奴从外面进来,复杂地看了叶可卿一眼,低顺朝老鸨说:“妈妈,许公子醒了,点名要她伺候晚膳。” 第十九章 金陵许家 这个她,是叶可卿。 恐怕姓许的是想报复。 等会到底要不要还手?若是还手…….叶可卿看了看龟公和老鸨,垂下了眸子,有一丝烦躁。 龟公在老鸨的示意下停住手。 “收拾一下,带她去。” 媚奴应下,领着叶可卿出去。 叶可卿疼得龇牙咧嘴,不着痕迹地躲过了媚奴来搀扶她的手。 媚奴怔了一下,很快又轻笑一声。 叶可卿看着她的表情,分辨不出刚才的搀扶是出于真心,还是做做样子,略带讽刺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你费心抢到手的客人。” 媚奴不甚在意地低头浅笑,“这里生存,各凭本事,你很快就会明白。总不至于人人都学孙莺,做个烈女。” 叶可卿只看到一个没有挣扎欲望的媚奴,这些事做来熟练得让她心疼又气愤。 把叶可卿送到门口,媚奴就关上门退下。 房间里坐着的便是姓许的。 叶可卿站在门口,戒备地看他。 男人一身柔弱书生气,与之前的狂暴判若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叶可卿的手笔。 “你便是打我的丫头。”许慍浅笑着站起来,请叶可卿坐下, 甚是有礼。 叶可卿坐在对面,没有吭声,若非知道他的真面目,她也要赞他一声公子如玉。 见她默认,男人打开折扇,轻轻扇动起来,“听说再过七日,你便要开苞了。” 叶可卿还是没吭声。 “放心,我等得了。” 这话令叶可卿目光一沉。 见她误会,书生收起折扇,替叶可卿斟酒,“看我,把你吓到了。我不是要找你算账,我是来做你的裙下臣,你且宽心。” 裙下臣? 不是找她算账? 以前她也是听府里的小倌说过,有的客人就是喜欢被虐待。 难不成,她今日打了他一顿,把他打出感情来了。 旁的女子怎敢动手毫不留情地揍他,即便是媚奴,也只敢在许慍的示意下打他两下。 如此动真格,也只有叶可卿敢。 她昂着头,颇为挑衅道:“许慍,这几日你能让旁的人不碰我?” 许慍就喜欢她这股劲,咽了咽喉咙,按耐下燥热,“别的地方不好说,但在金陵,我许家说了算。” 原来她在金陵。 叶可卿刚松了口气,又屏住了呼吸。 许慍站起来,走到了叶可卿身旁,蹲下身子,捏起叶可卿的下巴与他平视,“不仅如此,新来的要受的苦,我都不让你受,一丝一毫也没有。谁若敢教化于你,你只管叫人寻我。” 叶可卿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 她打掉他的手,扭过头。 金陵许家,不过是跟着衡王一起倒台,即便后来保住了家族,却不再如以前昌盛。 她轻哼一声,带着嘲讽。 许慍身旁的人,各个都对他拘谨客气。 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把许家放在眼里的,他稀罕得紧。 “我许慍看上的人,在金陵没人敢抢。” 许慍笑着起身,对门外人吩咐道:“加强监管,这样的小辣椒要是丢了多可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