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力气了,一个都逃不出去。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试过,要么抓回来下药沦为平民的玩物,要么毒哑了送给军营充当军妓。” 叶可卿咬了咬唇,面色苍白。 媚奴压低了声音:“听说你来自京城,衡王你知道的吧?” 叶可卿不解地看她。 “相传啊,我们老鸨的姘头是衡王的手下,手握重兵的哩。” 媚奴颇为害怕地摇了摇头,嘱咐叶可卿,“所以,别犯傻,我看你心还算宽才跟你说这些的。” 难怪老鸨看不上叶家这样的商贾之家,原来背后有人撑腰。 叶可卿牵强地牵起唇角,“谢谢媚奴姐姐,有机会我把你也赎出去。” 媚奴见她听进去了,点头笑,“这就对了,好好学本事,攒够钱赎身,出去寻个没人认识的地儿养老。” 见媚奴好说话,叶可卿打听道:“对了,姐姐,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叫孙莺的姑娘?” 媚奴眼神一抬,看了叶可卿一瞬,很快又低下头,“你问她作甚?” 叶可卿一听,转过身抓着媚奴的肩膀,激动道:“她果然被卖到了这里?” “疼。”媚奴将叶可卿的手扯开,眼睛疼出了泪花。 叶可卿不好意思地退开。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刚刚太激动了。孙莺她现在在哪儿?我想见她。”“ 媚奴擦了擦眼角的泪,一片红色,瞪她一眼,“别毛毛躁躁,楼里的姑娘都娇嫩着,经不住你这般粗鲁。还有,你以后还是别打听孙莺了,她死了,这是邀月楼里的禁忌。” 瞬间五雷轰顶,她死了? 孙莺死了? 怎么会? 媚奴见她不信,又说:“她打死不从,自杀了。你别提起,要是传到老鸨的耳朵里,够得你受。话说回来,你认识她?” 叶可卿低头,嘴里还含混不清不清地念叨,“怎么会呢?孙大叔和孙大娘一直在找她,怎么会就死了呢?” 媚奴沉默不语,退了出去。 随着华灯初上,街市逐渐热闹。 邀月楼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叶可卿听着门外熙熙攘攘,男女混合着调笑声,伸手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龟公把守,她被他瞪了一眼,挤出笑退回屋子。 不过刚才那一眼,她大概看清了自己这间房的方位。 邀月楼总共六楼,呈凹字形,叶可卿在的房间是最高一层楼,好似是最角落的一间。 正当她思索怎么逃的时候,她的房间来人了。 龟公在门外喊她:“妈妈叫你去媚奴那里观摩。” 观摩? 叶可卿一路上都有些不解。 她低眉顺眼地跟在龟公身后,跟着走到中间,有一道楼梯。 这是唯一能往下走的楼梯,来来往往的人,男男女女。 下到三楼的角落,便是媚奴的屋子。 屋里没人。 叶可卿疑惑地看向龟公,这不会是把她骗过来接客吧? 龟公撩开床帐背后,示意她躲进去。 这里是一间密室,密室小小的一方天地,带着一个能看外面的洞。 龟公叮嘱道:“切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叶可卿心情复杂地躲了进去。 到这里,她大概是知道要观摩什么了。 虽说以前,她养了几个小倌在府里,现在想来真是亏大了。 她平日里也就看他们唱唱曲,着人陪她聊聊天、解解闷。 手都没摸过。 嘎吱一声,门开了。 媚奴领着人进屋。 竟然是一个还算秀气的书生,看上去也还挺拘谨有礼。 叶可卿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媚奴应该少吃亏一些。 书生执扇弯腰,对媚奴道:“得罪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