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延赫的睡眠时间通常要到凌晨两三点。 “偶尔也该养养生。”说着,匡延赫站起身,“我先去洗澡了。” “嗯,衣服都在柜子里,你随便挑。” 之前当小哑巴的时候都已经来过一次了,唐蕴相信匡延赫能够自力更生地找到需要的东西,就懒得起身。 唐蕴的棋瘾还没完全过去,收拾好棋子,又拉着梁颂陪他玩,不过这次他不敢轻易下赌注了。 “他以后都住这儿了吗?”梁颂在棋面的最中央下了颗黑子。 唐蕴说:“我也不知道呢,看他心情。” “那要是下次他过来,你跟我打个招呼,我回家去吃了,给你们两个留足二人空间。” 唐蕴傻笑一声:“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你要想来找我吃饭,随时都可以的。” 他一直都觉得友情和爱情一样重要,人际关系的形成就好比一张张柔韧的网,回忆越是美好,那么线条就越是粗壮牢固。 其中一张网破了,还有另外一张兜住,人不至于陷入深渊。 “放心,我可不像他那么小心眼儿啊,”梁颂的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比了个手势,“要是视线能够化成实体,我想我现在已经被他烧成二两骨灰了吧。” 唐蕴笑得肚子疼,朝卧室方向瞅了一眼,一只手遮在嘴边,小小声说:“他面相是有点不近人情啦,不过人不坏,我想你俩以后肯定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梁颂停下落子的手,对匡延赫进行了一番点评:“性格上有点瑕疵,控制欲太强,想干吗就干吗,太霸道了,这可能跟他一直当领导也有关系,身边所有人肯定都听他的话……不过怎么说呢,他还是比你那些前任强多了,起码看着他这张脸,没那么容易生气。” 唐蕴举起饮料杯:“多看两眼,延年益寿。” “我洗好了。”匡延赫用唐蕴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卧室门后。 虽然后面已经没有话了,但那眼神就好像是一种锋利的威胁:你最好在三秒钟之内给我滚进来。 唐蕴还没下完的棋局也完全顾不上了,连滚带爬进了屋。 浴室里还散着一阵清香,唐蕴火速将自己收拾干净,吹干头发,从抽屉里取出匡延赫之前送给他的法典同款猫耳发箍。 据研究确认,这玩意儿就是个情趣用品,之前唐蕴只在洗脸时用到它,没想到还有发挥它真正作用的一天。 抿着唇,踏着缓慢的步伐,走出浴室。 迎接唐蕴的是已经躺在床上了的匡延赫。 仅仅是一个短暂的对视,匡延赫的表情就从一本正经变成了欲求不满。 唐蕴很喜欢看他的这种变化,尤其这样的变化,是因他而起,就更令人身心愉悦了。 将手中的迷你遥控器丢给匡延赫,唐蕴俯身跪上床沿,扭动腰肢,靠着四肢一点点向匡延赫爬行。 他的姿态像猫,学着法典撒娇的样子,歪着脑袋,用头发去蹭匡延赫的肩膀,脖子,脸颊,所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又用嘴去咬匡延赫胸前的纽扣。 边咬,还用小眼神偷瞄匡延赫,看看他会不会因此兴奋。 才只做了这些小动作,唐蕴就已经看到被子鼓起来一块,匡延赫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喉结滚了又滚。好几次都想要亲唐蕴,但是都被唐蕴躲开了。 小猫咪就是这样的,明明是主动勾引,一旦主人想要贴贴,它就会把脸别开。 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唐蕴把在法典身上学到的技巧,运用到了极致。 匡延赫试着按了一下遥控器,唐蕴头上的猫耳小幅度弯折,扭动。 “哥哥,”唐蕴贴在匡延赫的颈间呼吸,“你摸摸看我的耳朵,很软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