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一并逗笑了。 匡延赫发现手机忘在床上了,上楼去拿,阿姨洗着手,问唐蕴:“小唐你有没有忌口的食物呀?我中午打算弄点捞汁小海鲜和菌菇鸡汤,不晓得合不合你胃口。” “我都行,不挑食的。” “那你可太好养活了,不像延赫,不爱吃的东西很多,我有时候给他做饭,都犯愁,还好不用天天弄。不过他这人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大方,心善,知道我要供我两个女儿读书,就给我安排了一份稳定的工作,闲下来的时候还能到这里来赚点外快。” 阿姨是个自来熟,一边洗菜,一边很热情地介绍自己。 她是向恒其中一个项目部的保洁主管,已经工作好几年了,自从匡延赫搬到这里,一直都是她在负责搞卫生。 唐蕴捕捉到重点信息,问:“那他之前会经常带朋友回家吗?” “不常见。”阿姨说,“就一个搞文艺工作的小男生,来过几次,人还挺好的。” 文艺工作? 想来应该是匡又槐。 唐蕴心情不错,中午就着鸡汤吃掉了两碗米饭,外加一根玉米,连匡延赫都感叹他今天胃口出奇得好。 “是我见你吃东西最多的一次。” 唐蕴剥着虾:“你才和我吃过几次饭啊,我之前和同事出去吃自助,吃得可比这多多了。” 匡延赫:“那下次带你去吃自助。” “好啊。” 吃过饭,匡延赫载着唐蕴到市区逛了一下艺术展,定下来两幅画。 还不等他们走出大厅,唐蕴忽然接到江峋的电话,说是让他去医院探望一下上个月被撞进icu的大伯——就是被建工集团的许董事长撞伤的那一位。 顺带和大伯家属商议一下和解赔偿的方案。 到目前为止,大伯人还是没清醒,靠医院的机器吊着一口气,医生说之后清醒的概率不大,但命是保住了,所以要争取协商解决。 “我临时有点事要飞一趟洛杉矶,等忙完了再回来,大伯那边的情况,你得帮我跟进一下。” “好的,没问题。”唐蕴问,“那许董那边开价多少呢?” 江峋:“许峰的老婆开了两百万,至于治疗费什么的,也不用他们家属操心,许家愿意全额承担,当是一点善心。” 唐蕴被匡延赫牵着往外走,不屑地嗤了一声:“什么叫一点善心啊,搞得他们多慈悲为怀似的,这本来就该他们承担的责任啊。” 江峋说:“后来交警又去事故现场查过了,许董的车在人行道前有过一次急刹,但大爷的电动三轮刹车片是坏的,两个把手全都失灵了。” 乡下的老人很多都没什么文化,对于交规的理解充其量就是红灯停绿灯行,没灯的地方随便开,车子刹车坏了就坏了,只要还能启动就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舍得花钱的。 实际上车子的刹车失灵,是会影响责任认定的。 也是凑巧,撞伤大伯的是个无证驾驶的许峰,要换了个人,大伯自己就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了。 电话挂断后,江峋向唐蕴发送了一份文档,里面都是当事人以及当事人家属的相关资料。 这位被撞的大伯姓李,叫李有为,今年六十六岁,农民,有糖尿病和心脏病史,妻子许多年前已经去世了,所以一直都是独居状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