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腿骨。 在他的身前有一口挤满了尸骸的大锅,锅旁有戴着面具的人在跳舞,他们的脚下,许多尸骨被以奇特的屈肢方式堆成3座大山。 “这很明显是活祭的场景。狼眼洞甬道内有一个大厅,我怀疑那就是这幅画发生的地点。” 当时,赤松替她用手电照明,她则将壁画临摹到笔记本上,一时间山洞里悄无声息,只回荡着笔尖与纸页摩擦的“沙沙”声。 等最后一笔落下,忽然极为怪异凄厉的哀鸣从洞穴深处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 那声音仿佛将死之人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喉咙发出的惨叫,又如同一匹狼的长嚎,在那黑暗阴冷的洞内让人不自觉脊背发凉,心生恐惧。 与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怪异的阴风,那风拂起了舒瑾城耳畔的碎发,仿佛黑暗中有一只轻柔的手,在摩挲着她的脖子。 舒瑾城打了个冷战。 王景皱起了眉头。传说狼眼洞深处经常传来凄厉的嚎叫,这种声音能吞噬人的灵魂。他虽然不信,到底是听着这些传说长大的。 “根据爱德华·肯特的笔记,这个地方应该暂时发现不了别的东西,我们顺着那个甬道走,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吧。” 舒瑾城道。“你不怕那声音?” 赤松有些惊诧。 “怕是有点怕。” 舒瑾城露出一丝苦笑,但怕还是要往前走,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我想那是风声。” 舒瑾城用毕生所学的物理知识分析道:“我想,狼眼洞应该有孔道与外界相通,使得气流得以进入,与石壁摩擦发出了如同呼啸的声音。这些声音在石壁中多次反射,被扭曲放大,传入了我们耳中的时候便如同狼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信了。 总之,最后两个人举着手电筒,顶着那令人腿软的怪异的嚎叫,几乎是半趴着通过了那个只有一米高却感觉怎么爬也爬不到头的甬道。 出来以后豁然开朗,那是一个很大的圆厅,地面很平整,土质似乎和外面的洞穴不一样,是暗红色的,没有人为扰动过的痕迹。 舒瑾城抠起一点泥土在鼻尖嗅闻了一下,有淡淡的铁锈味,确认这并不是玉崩山附近的泥土。想来在这层红土之下,必然埋有刻下壁画的那个族群的遗迹。 舒瑾城还要进行三个月的田野调查,又不愿贸然开挖让文物暴露在无保护的空气中,就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在摸索了一边圆厅的边界,又在各个不同的角度照了几张相后就原路返回了。 “这个山洞确实值得我们好好的探索。” 夏鼎鑫道。 “夏博士,我将我收集、记录下的资料和照片都放在你这里,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也随时和我讨论。” 舒瑾城道。 夏鼎鑫露出一个笑容,点头道:“舒小姐,你不必那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舒瑾城回答。 跟夏鼎鑫一起来的有两个北大本科毕业来实习的年轻学生,其他的队员手头有别的发掘任务,会在七月要启程的时候才陆续到达。 另外就是研究西南边疆的民族学小队,他们一共有八个人,全部是男性,最大是组长计阳荣,他已经有四十岁了,是史社所资深的研究员,而最小的就是那个负责体质测量的李凯,才刚刚研究生毕业。 舒瑾城见过夏鼎鑫后又立刻与他们去见面了。 李凯是个长着张娃娃脸,很讨喜的年轻人,他特别佩服舒瑾城,也很喜欢向她请教关于西川的一切问题。这些研究员里,会讲羟话的一个也没有,于是舒瑾城每天都会抽出三个小时的时间进行木喀羟语的教学。 如此过了快要一周,王景竟然真的就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舒瑾城虽然每天都过得很忙碌,竟然三不五时的也想起这么个人来。当然了,主要还是疑惑,以前在金陵的时候总能见着,怎么回到了西川,他反而消失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