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动弹了。 慕从云被他紧紧圈着,只觉得身上仿佛缠了个大型动物,沉甸甸动弹不得。他艰难地侧脸去看沈弃,就见对方半垂着眼眸,神色安逸满足,原本想让他松开一些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只能默默按下了羞赧,红着耳朵扭头去看平静的湖面。 偏偏耳边却传来湿热的呼吸,是沈弃低声唤他:“师兄……” “嗯?”慕从云耳朵发痒,心跳也跟着快起来,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果然,下一刻沈弃便倾身靠过来,贴上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但并不粗鲁,像是渴水之人遇见甘露,先是大口豪饮,解渴之后,便转为浅浅地啜饮。 那是另一种缠绵缱绻。 慕从云难以抵挡这样的温情,他微微仰起脸,睫羽颤抖着,像风中簌簌的秋叶,轻而又轻地回应他。 胸腔里却活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刻也不安分。动静大得他耳旁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见心脏剧烈的搏动声,震得他头晕目眩。 沈弃叫了他的两声,见他恍恍惚惚没应,嘴角便勾了下,故意往后退了些。 尚且沉浸的人果然追了过来。 沈弃轻笑一声,在他红润的唇上啄了下,哑声道:“师兄还要么?” 慕从云没明白,睁开眼茫然看他:“什么?” 偏冷的声线因沾染了世俗的欲望,变得低哑撩人。 沈弃笑了下,没有回答,随手端起边上的酒杯饮尽,又凑过去亲他。 慕从云下意识启唇,便尝到了满口辛辣的滋味。 他咳了声,想躲开,却被沈弃按住了后脑,迫着他将酒液咽了下去。 辛辣酒液刺激得慕从云眼角发红,连眼睫都被沁出的泪水沾湿。等沈弃终于松开他时,连眉目间都染了湿漉漉的水意。 与平日里截然不同。 原来师兄也会动情。 原来师兄动情是这样的。 沈弃着迷地看着他,一直压抑着的难言躁动又沸腾起来,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化出龙身,将人密不透风地缠起来。 手背上泛起一片红鳞,沈弃赶在慕从云发觉之前又靠过去,将人抱在怀里轻蹭,一声声的“师兄”从唇齿间溢出,裹着叫人脸红心跳的意味。 慕从云轻吸一口气,推了下他:“够了。” 沈弃不动,反而更贴近他,手指顺着纠缠的衣袍探入,轻碰了下:“师兄明明没够……” 慕从云身体一颤,脸瞬间就红了,他手忙脚乱地去推沈弃,想要逃跑。但沈弃早有所料,手臂困住他,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唇轻触他的耳朵,笑得兴味盎然:“……我也没够。” 慕从云面红耳热,大约是方才压下去的酒意翻涌上来,连嗓子也变得干涩火辣。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只能满目无措地看着沈弃。 沈弃亲了亲他的眼睛,又亲他的鼻尖,最后才落在唇上,带着浓烈的安抚和讨好意味:“师兄若是不知该怎么做,就闭上眼睛……”他的嗓音低沉和缓,带着蛊惑意味响在慕从云耳边:“我来就好。” 慕从云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而后便是他从未尝试的颠倒幻境。 …… 等他再睁开眼时,沈弃已经整理好了两人的衣着。 慕从云抬眸看他,目光不经意与他的眼神对上,霎时便如同烫着一样挪开眼睛,再不敢多看。 他用力抿唇,极力维持大师兄的冷静,但烧红的耳朵还是泄露了他不轻易示人的内心。 沈弃喜爱地摸摸他的耳朵,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今晚的月亮真圆。” “……” 慕从云没有回答他,只有满山虫鸣。 * 两人回到客栈时已经是后半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