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便让慕从云等人稍坐,自己与夫人一道去了内厅。 大约一刻钟后,百里鸩再出来,便说同意借用“洗罪”。 “要用‘洗罪’涤荡肉身洗去修为,需要七日方可,待大婚典礼之后我便着人安排。” 慕从云与江棂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江棂再度拱手,捂着胸口一脸痛苦道:“掌门有所不知,小侄如今饱受蚀雾煎熬,日日如同上刑,若是迟了,就怕蚀雾侵蚀心智……” 他边说边以手掩面,一副再用不上“洗罪”就要活不下去的模样。 金猊上道地扶着他,附和道:“是啊,江师弟这几日赶路,都是咬牙强撑,还请掌门体恤一二。” 他们一唱一和,百里鸩无法,只能应承下来:“那便明日一早罢,我先叫人去准备一番。” 江棂直起身体一揖:“那就有劳掌门了。” * 借用“洗罪”一事已定,几人便先行告辞,回了红蔷院。 天色已晚,大家也没有闲逛的心思,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慕从云看着仍旧没有回音的传讯玉牌,愈发忧心。只是如今一切顺利,他的担忧多少显得有些杞人忧天,便只能暂且压下,想着明日再借着游览之机打探一二。 这时又有侍女进屋来通传,说已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两人一间房,只能轮流洗漱。 沈弃随着侍女的指引进了浴房,发现这红蔷院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浴房里连浴池都有。 池中已放满了热水,细细的水流自展翅的蝴蝶喷嘴处泄出,氤氲一室水汽。 沈弃转过屏风,正要宽外袍,却发现身后伺候的侍女也跟了进来。他转头看向对方,微微眯了眼,面上却一派不谙世事的天真神色,红了脸不太好意思道:“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跟来的侍女容貌姣好,因天气炎热,只穿薄薄的水粉纱裙,此时被水汽一蒸,贴在身上显出玲珑曲线。 她朝沈弃笑了笑,伸手便要为他宽衣,低柔的嗓音晕在缱绻水汽之中,千回百转摄人心魄:“还是奴婢来伺候小仙长沐浴。” 沈弃对上她的眼睛,逐渐目露迷离之色,手也握上了她的手臂。 侍女浅浅一笑,正要顺势将手探入他衣襟中,却见少年目光忽然清明,猛地推开他,带着颤音喊道:“师兄救我!” 慕从云听见呼声,立即赶往浴房推门而入。 便见沈弃慌乱地拢着衣服缩在角落里,小脸一片惨白,指着侍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能委屈万分地看着慕从云,又唤了一声:“师兄……” “出什么事了?” 慕从云大步上前,拦在了沈弃面前。 那侍女倒是不见慌乱,十分镇定盈盈一福身,柔声解释道:“奴婢想伺候小仙长沐浴,他可能不太习惯受了惊。” 慕从云回头,就见沈弃摇了摇头,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她、她要脱我衣服,还、还想摸我……” 侍女瞪大了眼,想辩解什么,却见慕从云已经冷了脸色:“出去!” 侍女顿时不敢再多言,只能行了礼退了出去。 慕从云这才转身将沈弃拉起来,见他只是衣襟乱了些并没有什么不妥,才不快道:“毒门的侍女也太过——” 话到嘴边,到底说不出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快些洗,师兄守在外面,不会有旁人闯进来。” 慕从云安抚一句,便要出去给他守着门,但还没来得及转身,衣袖就被拽住了。沈弃抿抿唇小心翼翼看他:“师兄和我一起洗吧?” 他垂着眼还有些害怕的模样,小声嘟囔着:“我总觉得她不是好人,这里的人也都怪怪的,有点害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