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记起自己跟一只狗争宠,还没争过这样的黑历史呢? 常宁听着顾筠拍抚着小金,屁股往沙发那头挪了挪,离他稍近了一点。 呜,他真有那个皮肤啥病,听着小叔摸那狗,他馋死了!也酸死了! 不知不觉,他又挪了挪——“嗷呜”一声,是他压到了小金的尾巴。 他并不感到抱歉,但还是假惺惺抱过小金,敷衍地拍了拍,并把它一把扔下沙发。 然后他大着胆子又往顾筠身边靠了靠。 近到了能若有若无闻到他身上香味的距离。 沙发对面的电视上在播放着一部肥皂剧,剧情很水,但是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人看。 顾筠看着他一寸寸靠过来,压制着把他摁进怀里的冲动,小心却贪婪地嗅闻着他身上的奶香,静静等待着,看他又要如何折磨他。 挪的足够近了。 常宁手指不小心碰到什么凉凉滑滑的东西。 他握上去,细细摸了摸,哦,原来是小叔的手啊…… 他面红耳赤又镇定非常地把手撒开:“小,小叔,对不起。” “没关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常宁胆子大了些,伸出右手:“小叔,能不能帮我按摩下?今天康复训练做的有些酸疼。” 他没撒谎,至少没完全撒谎。为了尽可能恢复肌力,他一直在勤快训练。从一开始举一下手都累,到现在,嗯,已经能勉强举起一部手机了。 顾筠指尖颤了颤:“我摸过狗的。” [你摸过狗的,别摸我……] 常宁脑子里闪现这句话,脸红了红:“我,我不介意……” 眼看他举在半空的手臂微微发颤,已经开始有滑落趋势,顾筠终于抬手拉过他手臂,轻轻拆掉他手腕上起辅助支撑作用的黑色护腕,从小臂到手指,轻轻按揉起来。 唔,好舒服。 他真有那个病,啊,不是,他真肖想小叔…… 常宁身子往后靠了靠,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慌——该怎么对小叔负责啊……小叔愿不愿意让自己负责啊呜呜。 明明很忧心,可顾筠按的舒服,不知不觉,他竟睡着了,身体歪了歪,倒在顾筠肩上。 顾筠有一瞬没收住力道,重重捏了下他手指,但很快又控制好,脸颊贴着他的发丝,继续一寸一寸,反反复复按揉着,仿佛能按到天荒地老去…… 第二天是章敏敏的婚礼。常宁换好西装,又来找顾筠帮他系领结。 顾筠接过领结,手绕过他颈后,刚把领结左右交叉,听他冷不丁开口:“小叔,我记起来了。” “什么?”顾筠手一抖,险些嘞到他脖子。 “咳咳!我记得你之前也帮我系过领结……” 顾筠顿了顿:“然后呢?” “没了。” 顾筠深吸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 “哦,还有!”常宁又冷不丁开口。 顾筠手又顿住,心脏紧了紧:“还有什么?” “还有,我想起来,俞哥也帮我系过——咳,咳咳!小叔,有点儿紧。” 紧吗?顾筠冷着脸把领结打散,重新系了一遍。 “咳咳!小叔,更紧了……” 章敏敏的婚礼在海边沙滩上举行。 到了现场,常宁忽然想起什么:“白蓝色,还是白绿色啊?” “什么?” “敏敏姐的婚礼色系啊,我记得她找你问来着。” “不相干的事情你倒是记得不少。”顾筠淡淡答了句。 “呃……”常宁心虚又懵懂。“什么是……相干的事情啊?” 顾筠滞了滞,脸微微发红:“没什么。” “所以到底是白蓝色还是白绿色系啊?”常宁依旧好奇。 “白蓝。”顾筠心疼地看了眼他的眼睛。这时,章敏敏注意到他们,穿过人群跑过来,径直抱住常宁:“宁宁!” 她忙着筹备婚礼,常宁出院后,还没怎么见过他,心里甚是挂念。 看到她穿着露肩低胸礼服直接扑到常宁身上,江潮和顾筠同时干咳了一声。 章敏敏直起身来,无语地斜了他们一眼。常宁什么都没察觉,朝着章敏敏笑了笑:“敏敏姐,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借你吉言。”章敏敏说着,捏了下他脸蛋:“宁宁终于长肉了。” 常宁吃痛,往后躲了躲:“有吗?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