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凄厉,听得人脑袋发麻。 刘丽丽慌忙上前想要阻止,却被毛鹏推开:“赶紧带你的姘头去卫生所治病吧,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焦亮感觉整条胳膊完全不听使唤,痛得狂叫起来:“你干什么?救命、救命……” 向北淡定收手,将焦亮一把推向刘斌:“焦场长这一跤摔得狠,赶紧送他去卫生所。” 说罢,他对看热闹的人群说:“都散了,上工去。焦场长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刘护士过来照顾,什么事都没有。” 众人哄笑一声,轰然而散,一边往外走一边嘲讽。 “摔跤?这一跤摔得有点狠,怕是骨头都断了。” “刘护士照顾……照顾到床上去了吧?” “向场长倒是好人品,半个字不提陶知青。” “闭嘴!这事儿有陶知青什么事?谁不知道焦场长搞破鞋,现在把事情搞大了,活该!” 陶南风下手狠,向北下手更狠。 陶南风折断焦亮手腕骨、踩断小臂桡骨,只需打上夹板养个把月的伤便能痊愈。向北一出手,闪电般将折断的骨头扯脱错位,折断的骨头刺入肌肉……这只手,多半是废了。 焦亮痛得几乎昏死,肩膀、手肘、手腕又红又肿,哪里还有脑筋思考问题?昏昏沉沉被刘斌和刘丽丽一左一右搀扶着往卫生所而去。 待人群散去,场长办公室里只剩下向北与毛鹏两人。 向北扫一眼桌面,顺手将桌上的大学推荐表格折叠收进口袋,看一眼毛鹏。 毛鹏与他共事多年,心领神会。三下五除下二,将所有抽屉撬开,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称奇。 “好家伙,七、八条香烟!” “一个大铁盒,里边全是钱。” “嚯!这个柜子里全是好酒。” 向北点点头,从地上拿起一个纸箱,将所有物品收进箱子,当先而行:“走!抄他老窝去。” 两人熟门熟路,上二楼抄了焦亮的老巢,这下更不得了。不仅有高档烟酒、衣料,还有一个小账本,每一笔行贿受贿的钱与物,包括他送给刘丽丽什么东西、在哪里勾搭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向北嘱咐一句:“让姜医生给他上麻药,好好在卫生所里睡几天。”便匆匆下山。 等到一周之后焦亮从病床上醒过来,这个世界忽然变了天。 纪委与省农垦局组织专门调查小组,清查他利用职权贪污受贿行为;财务科钱科长主动交出领导暗帐;刘丽丽声泪俱下痛骂焦亮是个强迫女性的大流氓;刘斌坚决与他划清界限,检举揭发他威逼利诱女知青;焦夫人则带着兄弟赶到农场,逼他马上离婚。 从高高在上的农场“土皇帝”,一朝落马,人人喊打。 作为焦亮的死忠,办公室主任罗宣也没能幸免。焦亮的每一笔帐的背后,都有罗宣的操作,克扣知青补助、挪用基建款项、建小金库…… 一桩一桩,令人发指。 除了名烟、名酒、高档物品,焦亮的小金库足足查出八千多元;罗宣更吓人,他这个人穷怕了,舍不得花钱,贪污来的钱都藏在床板之下,一口气搜出来一万两千多元。 两人加起来竟然达到两万多。 巨贪。 达到这么大的金额,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知道真相的农场沸腾起来,一个个跳起来骂娘。巨贪啊~这两个人以为农场是他们家开的,当地主老财当得太来劲儿了。 当革委会将焦亮、罗宣带出来审判时,唾沫、石子、土块一起上,砸得这两个头破血流。 “打死你这个死抠鬼,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