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良已经熬得受不了了,身体忽冷忽热,蜷缩成一团,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背。用疼痛来缓解心里的那种蚀骨的痒意和渴求,逼迫自己不要像个疯子似的,失态的想从程安歌手中抢走喷剂。 谢安宁转身看向蜷缩的李嘉良,从口袋里又掏出一瓶喷剂,“李嘉良,你是个聪明人,东西可以给你,该说什么你应该懂的吧!” 他蹲下身体,把手机对着李嘉良,另只手把喷剂递了过去。 这个寡淡清雅脱俗的男人伸出颤抖的手,琥珀色的眼眸蕴出一丝狰狞之意,反问道,“迟早都是死路一条的话,回答不回答有意义吗?” “你们可以用毒品控制我们,可是我们也可以用死亡来终结这一切。” 即使在这种状况下,李嘉良还是想从对方口中探出有没有生机。从谢安宁手里夺过喷剂,紧握在手心,诈谢安宁道,“手机的另一头是陈浩坤吧!” 几声阴戾的轻笑从扩音器里传出。 “你果然很聪明,不愧是能把吴珠玩得团团转的男人。” 这句话点出:李嘉良你的底我都摸清了。 “我们,你打算如何解决?” 李嘉良克制住那种立刻使用喷剂的冲动,理智地问出最关键的话。 “那就要看你们在林鹿心中的价值高不高,还有我想知道的你是否坦诚告知。” “你想知道什么?” “林鹿是不是卧底。” 视频那头的谢允墨开门见山地问出了最想要知道的事实。 “不是。”李嘉良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呵,回答的真干脆,证据呢?现在不是流行,你主张你举证吗?” 谢允墨单手托腮的靠在真皮座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视频里李嘉良精致淡雅的面容,真真一副好皮相啊! 失去光彩的李嘉良就像一块蒙尘的美玉,他抬起眼眸望向摄像头,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子带着一丝讥讽。 “好!第一:你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退伍半年了。第二:她舅舅根本不会让她去卧底。第叁:她的身份部队里的领导其实都知道,就算她父母双亡,靠着父辈佘荫,部队里的领导也绝不会安排她做任何危险的事情,明白吗?” “原来她真的当过兵。” 谢允墨喃喃道,“为什么要隐瞒呢?” 他的声音虽低,架不住房间太安静,李嘉良他们还是听到了。 欲仙欲死的程安歌飘飘然的脱口而出,“死了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这句话反映出的答案很多,谢允墨狐疑道,“她不是厌世吗?” 厌世怎么会怕死? 李嘉良反应极快,秒扯一个理由,“死了就见不到她喜欢的人了。” 这句话倒是解释得通林鹿的隐瞒。 原来她有喜欢的人。 她居然有喜欢的人? 李嘉良熬不住喷了一点喷剂,过过瘾。他怕吸嗨了,什么话都往外吐。 “那次你为什么不救她?” “救?我救的了吗?”李嘉良打起十二分精神,这里可千万不能出错。 “可你当晚就失踪了,是她让你离开的吧!带着我据点的坐标。” 李嘉良心里在打鼓,用八分真话两分假话的话术回答对方。 “我是打算把她藏起来,事后带她离开。可她拒绝了,说是活着已经没意义了。” 谢允墨的心一颤,浅灰色的瞳仁下涌动着可怕暗流,表情认真了起来,继续听。 “林鹿那个时候没有求生欲,把坐标给我后一心求死……” 李嘉良那双狭长的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