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谣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 “不一定。” 在两个孩子沉默的时候,苏楠出声道: “谣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可能有点冒犯。昨晚我看见你身上有很多疤痕,那都是那人伤的吗?” 听见她对自己的称呼,赛谣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回神点点头: “是。” “那你当时有留证吗?你遭受的那些伤害,有第三人能为你证明吗?如果有,那这件事应该会好办很多。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律师,她接过很多类似案件,她一定很乐意帮助你。” “……” 这应该是个好消息,但赛谣听了,却像是有点为难,沉默片刻也没开口说话。 苏楠看出了她的难处,温声道: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可行,而你也信任我,那么我可以替你去做。我知道你还是高中生,所以,这件事所需的所有费用我会全部负责。当然,这部分费用只是暂时借给你,等你以后长大了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了,再还给我就好,不算你利息。” 赛谣看着她,眸色微动。 许久,她抬手把帽檐往下压了压: “证据我有存,也有很多人能为我证明……谢谢,到时候您给我记个欠条好了,我会尽快还的,不用给我免利息……” 看她这个样子,苏楠没忍住弯起唇: “好。” 那之后,苏楠先去找她的律师朋友了,在沙发上昏迷的夏子澈也终于醒来。醒时,这家伙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赛谣问他原因,他别别扭扭不回答,他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晚上还偷偷哭过一鼻子。 他们一起进去看了云彩,云彩情况很不乐观,全身多处骨折,内脏也有出血。他们进去的时候,小家伙正病恹恹地躺在icu氧舱里,呼吸很微弱。医生委婉地说有希望治愈,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有希望但不多。 夏子澈和陈濯昨晚就知道这个情况了,现在他们只怕赛谣会伤心,但赛谣比他们预想的要平静得多,她只是问了医生治愈的可能性、问了如果一直靠药物和氧舱续命,云彩会不会很痛苦,最后,她还问了宠物安乐的相关事宜。 这过程中,赛谣一直很冷静,她告诉医生自己需要稍微考虑一下,然后就走出去,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弯腰将脸埋在了双膝间。 这期间,陈濯和夏子澈一直陪着她,后来,他们一起去隔壁街的早餐店吃了早餐,赛谣吃得很慢,他们也没有催她,直到她最后轻轻放下筷子,告诉他们: “我想给云彩安乐.死。” 这句话说完,桌上沉默了很久。 其实他们三个人对此都有心理准备,毕竟医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以治,但不建议,先不提治疗过程中需要花费的巨额医药费,现在云彩基本上已经算是在用设备和药物吊着命,继续为了那点可怜的生还希望治疗下去,却让它承受长久的痛苦,无疑是残忍的。 在北川秋日热闹的早晨,三个一晚上没怎么休息的疲惫高中生很狼狈、也很安静地坐在一起,和小长假第一天里忙碌的街区格格不入。 最终,还是陈濯先开了口: “云彩是你的家人,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赞同。” 听他这样说,夏子澈也点点头: “我也是。” “那一会儿回去就办手续吧,你们要回家,还是……?” “我们送送它吧。” “好。” 他们吃过早餐就直接回了医院,宠物安乐死的手续并不麻烦,很快,云彩就被医生从icu氧舱抱出来,放到了小桌上。 程序是一针麻醉一针安乐,在医生准备药物的时候,云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原本昏迷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