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受苦的。” 唐烟闻声看向邹沢:“很苦吗?” 邹沢点点头,神色有些怅然。 唐烟忽拉住他的手道:“我确实想亲自去寻唐缇,但也确实想陪你一道儿,想瞧瞧你平日里在外头是怎么过的。” 唐烟自始至终都关注着邹沢的神色,见他只怔怔地看着自己,眼里似有些许松动,便拉着他的手软软撒娇道:“你应我这一回,我这回出去,一定好生听话!” 轻声细语,拨动着邹沢那紧绷的心弦。 只见邹沢滚了滚喉间,只这一瞬,这两三日来的心中的淤堵便畅通无阻了,他眸子微微发暗:“当真是为了我?” 唐烟愣了一瞬,而后嘴角嫣然绽开重重点头。 邹沢闻声蓦地起身,而后在唐烟的震惊中将她抱起身来,只是在她耳畔轻声道了一句,而后便抱着她往床榻上去。 眼见着天黑得很,唐霜心里直打鼓,直到听讲主屋那边歇下了,才轻松了口气。 翌日一早,便听将主屋那边在打包袱,连同着长姐的一道儿,她眨了眨眼眸,不禁有些愕然,姐夫竟然真的同意了。 正思忖间,便听邹沢大清早的来寻他。 她忙将人迎进屋,邹沢落定,便听他道:“你长姐会随我一同离京,你一人留在京城可要紧?” 第33章 唐霜闻声一怔,没想到不过一夜之间,姐夫竟然当真就同意了,不过回神一想,又觉应该,据她所知,自打成婚后,姐夫对长姐都是有求必应,从未有过质疑。 她嘴角弯弯,轻松了口气,而后道:“姐夫放心,我一人也可以的。” 前些日子,邹夫人被邹沢送回佛堂里,若是她唐霜许还会觉得不大好过,她既然不在,唐霜倒觉得没什么了。 邹沢却不是这般考量,只是深深看了眼唐霜,神思有些复杂,唐温伯的事还没有个定性,虽说是等着秋后问斩,但俨然还缺些证据,有他在,皇帝对唐温伯的处置越发含糊了,只等着寻到关键证据翻案,只是这朝中之事,瞬息万变亦不知后续如何,且.....有上次的教训在,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回,他邹家就会多上两具尸首,他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也是为此才想着将唐烟待在身侧,以防皇帝还未死心,又想着拿她们折腾。 只是唐烟能带走,可唐霜...... 见她眉目澄澈,邹沢道:“你且放心,我会给你安排的,实在不成的话,我便留一拨人在府上,随你调遣,都是我的得力干将,万事皆听你调遣。”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唐霜闻声只是笑了笑,并未拒绝,正要点头应好,就见邹沢又起身道:“不成,我还是去宫中替你求一道圣旨或是牌子,有那东西在,我看谁敢动你!” 说罢看向唐霜道:“你且等等姐夫。” 唐霜瞪大了眼睛,正要喊他莫要折腾了,这圣旨或是金牌,哪里是能随便要到的,却见邹沢已经脚步冲冲地离去了。 春织的茶还没奉上,便见邹沢又走了,不禁道:“姑娘们算是苦尽甘来,有将军护着,真心考虑,往后您与大姑娘再吃不了亏了。” 唐霜见邹沢为自己如此操持,好似唐温伯在时一般,不禁心下有些感慨,想起父亲,她眼里几不可微又闪上了些许泪花,只是强忍着不敢流下,如今已经够麻烦姐夫了,便是再想见他,这话都不能开口,万不能让姐夫为难了。 邹沢脚步匆匆直奔皇宫,几个皇子眼下受皇帝派遣,去各州微服查办要事去了,平日里热闹的御书房,此刻除却皇帝召见的几个大臣外,再无人敢随意踏足。 偏邹沢无需皇帝召见,却仍敢踏足。 皇帝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复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要什么?” 邹沢虽是跪倒在地,但脊背挺直,闻声无半点胆怯,仍开口道:“臣想问圣上寻一道圣旨,以护我邹家人安危,臣将要离京,实不放心家中女眷......” 他未将话说明,皇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皇帝闻声气得险些跳起,怒叱道:“朕见你是胆大包天!圣旨也是你随便能要的?你当朕这圣旨是什么?是外头绫罗铺子里的缎子?想要便有,随意便能扯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