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广那边来人了……”孟文轩开口说道。 孟鹤之眉头紧蹙,把玩着手中折扇,玩味似地看向他道:“所以呢?” “果然如此,这事你怎不知与我知会一声!”孟文轩压着脾气道。 “他们是来寻我,又不是来寻你,与你知会有何必要?你还当不起南广的主!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他说话贯来不留情面。 “你,你!”孟文轩被气的脸色发白,站起身来身型还略晃荡,孟廊之忙站起身来扶住他:“父亲!” 转身又训斥孟鹤之:“你少说两句成不成!” 孟鹤之挑了挑眉头,只是讥讽嘲笑。 孟文轩坐了回去,有些虚脱道:“我已书信与你外祖父,我允你回去,随你如何吧,你要走便早些走,我知你恨极了我,但你拿自己作践未免太过儿戏,你已年过二十,弱冠之年,毫无建树,要么现在回去接管生意,要么现在开始学读准备科考,似你兄长一样走仕途准备,你要想再放肆所为!且好好想想你故去的母亲!” 孟鹤之闻声忽神色一狠戾道:“你莫与我提她,你也配!” 孟文轩神色有些难堪,他未想到孟鹤之如此不给他面子。 孟鹤之斜眼看他道:“往后若是为了这等事情,大可不必寻我来说,莫要浪费你我口舌。”他眼里皆是嘲讽:“我两样都不选!就是这么干耗着,你信不信,我活的比你们都自在!” 这个他们自然信,广南产业,以涉猎全国,只这一点,足让他高枕无忧。 孟鹤之忽似是察觉到什么,看向孟文轩挑眉道:“你千方百计想将我调开,莫不是为了高氏?她怎么了?莫不是又病下了!” 孟文轩神色有些尴尬,他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支支吾吾道:“你莫要胡说!” 孟鹤之却是笑了笑,意味深长道:“最好不不是,但见你这反应,不大像啊。” “滚,滚!你这竖子我浑当没你这个儿子!”说着便随手拿起桌上东西便砸了过去。 觉得不大解恨,竟抄起砚台便要砸去,孟廊之忙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父亲!” 孟文轩这才反应过来,心下也是一惊,忙想缩回手来。 只是却慢了一步,孟鹤之看向孟文轩手下那砚台,眼底泛冷,眯了眯眼眸什么话也未讲,徜徉离去。 孟廊之看了眼有些后悔的孟文轩,咬了咬唇道:“他已经起了疑心,难保不会去查,若是差了出来,会不会……” 孟文轩咬了咬牙道:“瞒着!都给我仔细瞒着!” 孟廊之闻声却只能无奈抿唇,嘴角泛起苦笑,但凡他想查的,哪里能瞒得住,这回当真是弄巧成拙了。 孟鹤之刚出书房,夏添见他神色不好,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讲。 却见他顿下脚步睨着他道:“去查查,唐家又出了什么事!” 夏添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连“欸!”了好几声,但却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孟鹤之蹙眉道:“有事?” 夏添咬了咬唇道:“南广那边出了些事,送了快信过来,公子要不要回去一趟?” 若是以往也就罢了,可现在,他手摩挲了两下道:“你命姚七仔细盯着,若是有事即刻来报,眼下我还走不开。” 夏添想也知道是为了甚,点头应了声是,便转身回了离去。 临到黄昏十分,天又阴霾起来,雪花又下的没完没了。 “哐当”一声,上好的天青色窑瓷应声落地,夏添忙闪退到一旁。 “陈家也忒不讲道义,眼下拿着那聘礼单子,胁迫唐二姑娘归还,我听邹家的吓人说,若是十日还不上……” 孟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