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惠踩着的地面,眨眼间就替代地板的作用,甚至得寸进尺地拿掉棉拖,温暖柔软的内里裹着温惠白皙的双脚。 陈朗感知到温惠的脚趾缩了缩,仿佛有根羽毛在他心脏处轻挠,他脸颊红起来,没骨头似抱住温惠的腰,脊背弓起来,埋到她的颈窝。 喃喃道:“惠惠,惠惠……工作好辛苦呢!回家吧,我考到证书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行吗?” 温惠被他沉重的力道拥到墙壁,冰凉的墙壁没能碰到她的后背,在她跌过去的瞬间就攀爬上猩红血肉。 她被彻底裹起来,像陷在棉絮里。 “不行……以前的生活我现在不喜欢了,”温惠推着陈朗的脑袋,她拒绝后陈朗就不再多说,只是像得不到零食的狗狗不住地用额头、鼻尖、唇瓣,黏黏糊糊又娇娇柔柔地蹭她露在衣领外的胸前皮肤。 温惠的耳根很软,但经历和郑松的婚姻,她意识到永远都不能丢弃自己的生活,永远都不能成为男人的附庸。 两人的家庭,一方有能力完全负担生活开销和额外的游玩费用,另一方又有能力将家里的事情、双方的老人照料舒适的话,这样的婚姻模式未尝不可。 可人性自私又恶劣。他们看不到家里那人的付出,否定家里那人的价值,认为是以自己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家,狂妄自大,卑劣恶心。如此,就算是曾经商量得井井有条的婚姻模式,到最后陷入无尽头的争吵和指责中。 她虽然在做着收银的工作,可是得到的金钱是她靠努力得来的,谁都不能否定她的价值。 她坚定地道:“我不要在家,我更不要辞职……陈朗!”皮肉被咬在嘴里,啃噬过怪物的牙齿、轻易能够撕扯最坚硬的牙齿,轻轻地摩挲着。 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反倒被他的啃咬弄得溢出轻吟,声音出来的瞬间,温惠整张脸红透了。 侧眸一看,视野能够看到的地方全部被猩红血肉充斥,浓烈气息和炙热温度滚滚袭来。 把她的脸越烤越红。 那些带着生命的、其间藏着血脉涌动的血肉像最优美最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每一寸,每一寸…… “我知道了呢惠惠。”陈朗的眼神晦暗,猩红血肉彻底裹住温惠,用浓烈气息淹没那男人和她说话时不经意残留在她周身的味道,“惠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呢,只是工作很累的,超市里味道好臭,惠惠好坚强呢,那么臭的味道都能忍住!好想和惠惠永远待在家里,我们都不出门好不好?” 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超市里是正常的味道,哪里有他说的臭味?她平常的工作就是坐在收银台哪里等顾客结账,超市的生意和怪物降临前没法相比,空余的时间她可以接收新知识和出神发呆,如果张劲没有在旁边监工的话。 温惠没有出声的机会。 陈朗温柔地将她缠裹起来,温柔地亲吻她的唇角,温柔地舔舐她的口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旭日般明朗的男人面部呈现的是诡异的癫狂和无法控制的嫉妒。 ——在决定成为人的时候,感知到各种美好的情绪的同时,他学会了嫉妒、痴狂,还有贪婪。 在意识的爱的时候,他想要的是能够以郑松的身份永远待在她的身边,那怕丢掉自己的身份,永远地藏在郑松的皮囊之下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后来,随着欲望的增加,想要的渴盼生活逐渐带上可怖的恶意和嫉妒,他想要彻底取代郑松的位置,他想要温惠的眼神看见的人是他而不是郑松,想要她的心脏装着的是怪物的他,而不是虚假的披着郑松皮囊的他,他想要她的手指抚摸的是怪物最真实的血肉! 在尘埃落地,他拥有和温惠的家的时候,欲望应该停止,他应该满足,可他却看到无尽深渊呈现眼前,那些丑陋恶心的男人总将目光落到她身上……甚至于由异界降落的怪物会不会同他那样痴迷于温惠?会不会和他抢夺他的妻子,就像他曾经对郑松做的那样…… 惠惠,惠惠。 怪物用行动讨好温惠,看到那朵幽静的茉莉花染上绯红,在猩红血肉制造的海浪里翻滚,浓郁的花香飘散而来,他面上是极致的痴迷和欢欣,心底却是不甘的渴望——她的视线为什么不能永远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惠惠,惠惠…… 他畏惧,紧张,生怕某一日温惠的心到了别人的身上,哪怕有眼可见张劲和他完全没有可比性,可他还是疯癫似的陷进无可挽回的嫉妒情景。 “惠惠,我爱你。” ——你能不能也像我这样只爱我? “惠惠,我爱你。” ——你的眼神能不能只停留在我的身上? “惠惠,我爱你。” ——你的心能否放在我这里永远不收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