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就已经快要好了……徐昭,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管用的。” 管用也不能这么用!徐昭瞪眼:“把背包拿过来,我身上不疼,不用你,等我能动了,自己涂药就行。” 林樾咬着唇,眼睫密密地垂下去,很难看清他的情绪,半晌,他终于动了,慢慢地离开徐昭,走到墙角拎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床上,然后挑挑拣拣选出瓶消毒的药水。 徐昭悬起的心落到实处,实话实说,她刚才有点害怕林樾做出什么令人惊讶的行为。 她以为林樾选出药水,是等她待会儿自己涂,可没想到,他竟然沾着棉签直接按到她的伤口上。徐昭的眼睛再次瞪大,林樾矮身靠近她,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一面用棉签擦着伤口,一面拿着块干净的毛巾接着滑落的药水,把溢出来的药水擦干净。 徐昭微微眯起眼睛。 林樾垂头,故意不看徐昭的表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在药水倒在伤口的时候,悄悄抬眼看她,问了句傻傻的问题:“……疼不疼啊?” 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徐昭觉得,林樾好像没有异性之间应该保持安全距离的认知。他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懵懂无知初降临的孩童,最能印证的就是那双清泉般的眼瞳。 他被怪物捕食,阴差阳错和怪物结合,意识没有被怪物吞噬,徐昭理解他的恐惧不安,在确定他没有危险,便愿意敞开心扉和他做朋友。 在他蜕皮的时候,徐昭猜测这是他最脆弱最敏感的时期,这种时期他却愿意分享网兜,允许她在他的身边,这是给予徐昭的最大的信任。或许,就是在网兜里,徐昭默许林樾抱着她睡了一日又一日,两人的安全距离一再模糊,到了现在这种时候,竟然连脱她的衣服都变得得心应手了! ——再往后呢? 徐昭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林樾说清楚。 她清了清嗓子:“林樾,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安危,如果换成是你,我也会担心着急。但是我的伤口没有表面看起来严重,我也没有到不能自己涂药的地步,这些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来,而且……我,我没穿衣服。”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没穿衣服,我们这样不合适!林樾,你应该回避!回避懂吗? 林樾的指尖僵硬,他怎么听不懂徐昭话里的意思,是嫌弃他,不想他和亲近的意思吗?明明以前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她会在他蜕皮的时候,接受他的请求,和他睡在网兜里,那时候,哪怕她也是有些不情愿和抗拒,可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词拒绝,现在她却—— 是那个叫赵文清的男人!赵文清出现了,她就不想要他了吗? 林樾骤然攥紧棉签,药水凝聚,啪嗒滴在她的皮肤,殷红的药水,像朵坠落的花瓣,落在洁白的雪地里,他的眼神蓦地暗下去。 “……是我弄疼你了吗?我总是这样,笨手笨脚,想要做的事情永远都做不好。” 林樾坐直,眼睫垂落,额头的两颗蜘蛛单眼蒙着层雾。 他伤感地说:“蜕皮之后,我的嗅觉增强,可以嗅到很远的味道,那天在森林里,我没有在周围嗅到蜘蛛的味道,便以为很安全,可明明,我的蛛丝可以牵连在你的身上,感知到你的境况,那天却没有分泌蛛丝……我明明可以保护好你,可却还是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地洞所处的位置,我来来回回经过很多遍,却没有察觉到你的踪迹,我有很多次的机会可以救你出来,可我、我就是没有感知到!” “……就连上药这样的小事,我也做不好。” 他问:“徐昭,我是不是很没用?” 林樾的眼睛里仿佛盛着莹润的水珠,那颗颗水珠慢慢凝聚成水雾,笼罩着他的眼瞳。他知道徐昭的心最软,最受不了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果然,她的眉头皱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林樾暗暗骂自己卑鄙,眼里的水花却越聚越多,终于凝聚成泪珠沿着眼眶滑落。 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人哭起来,还是那种无声的抽噎,徐昭就不好意思和他解释她的意思不是他想的那样,她只是想要告诉他,男女有别,平常涂涂药就算了,她……她都把衣服脱了,月要部是多么敏.感的位置,他怎么说碰就碰呢?还是用嘴巴,还有,还有那里…… 徐昭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要被林樾搅和乱了,她现在竟然觉得,反正她已经被毒液麻痹神经,感受不到舔舐的感觉,就算让他用唾液处理伤口又怎样呢? 这样的想法只是出现一瞬间,很快被徐昭否决。 不能再妥协。 就像现在的情况,有时候林樾用眼巴巴的眼神望着她,请求她到网兜里休息,她都不太好严词拒绝。 毕竟之前可以睡,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徐昭还是不能动,她觉得林樾的毒液变强了。 她苦口婆心地说:“我没有那样想,只是,我们俩这样……我们俩这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