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迎面就见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 安隅立即问好,“长官。” 秦知律大步而来,风衣衣摆上沾着黑塔特有的冷感空气香氛的气味,在安隅面前站定,“店里的事处理完了?” “嗯。”安隅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终端,防止小章鱼人突然说话,偷偷掰下静音键。 典问好道:“律。” 秦知律随意一点头,又对安隅道:“高层聚餐提前到今晚了,一起回去吧。” “提前了?”安隅纳闷,“为什么?” “34区出现了一些怪事,黑塔的人预研了几天,还不确定是否存在超畸体,军部已经提前出动勘查,如果真有问题,我随时要去。” 安隅一脸麻木,“长官,可我才回来了几天而已……” “频繁透支你的体力和精神确实非我本意,所以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跟着我。”秦知律说着,眉心轻蹙,“也不一定出任务,现在还很难说是畸变现象还是有人捣鬼,也可能是自然现象。” 安隅默默在心里祈祷不是畸变。 如果长官出任务,他必须得跟。凌秋说过,对两种人不能出尔反尔,一是强势者,二是从未对你失信之人,秦知律算是把这两样占全了。 他叹口气,“那先回去吃饭吧。” 秦知律一点头,抬头扫了眼教堂上的时钟,“八点四十三,还来得及。既然来了,我也燃一支蜡再走。” 安隅点头转身跟上去,“您在孤儿院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吗?” “没有。”秦知律目视前方,低声道:“为019。” 安隅脚下顿了一拍,轻轻“嗯”了一声,继续跟上去。 祷告的主城人都已经走完了,只剩诗人自己。他背对教堂大门,站在楼梯下的阴影里收纳那些蜡烛。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含笑的目光扫过安隅,落到典身上,竟错愕般地放空了一瞬。 但紧接着,他又看到旁边的秦知律,顿时敛了笑意。 空荡昏暗的大厅里,只有他们四个。 错落的脚步和回声交织在一起,教堂的大门在身后关闭,安隅突然顿住脚。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注视了诗人片刻,侧过头看看典,视线最终又落回长官的侧脸。 ——除了眼对秦知律的敌意外,所有人都神色平常,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但安隅却愈发觉得意识动荡,仿佛有某种介质在这个空间里突然消失了,上一次他有类似的感觉是在孤儿院a区睡巢外,当陈念要利用镜子机制杀死思莱德时,他洞察并想到应对策略的那一瞬间。 但所谓“瞬间”是别人感知的瞬间,他至今仍记得那种感觉——在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仍然存在,但却仿佛被抽空了另一种介质,他度过了无比漫长的一秒种,在那专属于他自己的一秒钟里,好像他想做任何事都来得及。 安隅视线向上,看向高空悬挂的钟表——秒针仍在安静规律地走动。 时间似乎并没有停滞,不知这种似曾相识却又在沉默中更令他心惊的时间错乱感是从何而来。 诗人独自站在楼梯的阴影里,与对面三人相峙。 他神色很冷,“祝祷已经结束了。” 秦知律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的敌意,闻言便在离他几米之外停下脚步,“既然如此,那就先告辞了。” 诗人立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知律淡漠转身向外走,安隅和典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在他伸手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时,典回过头,远远地与诗人对视。 “初次见面。”典轻声道:“我叫典,刚来主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