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大人明鉴,此女讹我。” “从头说来。” 男子便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明,他只是恰好经过盐水坊,绣帕也是无意中落到他脚边,他捡起来归还给人家,谁知这就被讹上了,口口声声对人说他是她的未婚相公。 女子立刻提着裙摆跪地,叩首哭诉,“大人,他确实是民女的未婚夫,民女求大人做主。” 男子眼尾hela下压,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子,他抻了抻衣袖,双手隆起,抱臂上观,如同局外人般看着眼前闹剧。 “你有何证据证明,他就是你的未婚夫?”苏如鹤看着她,古井无波的眸子好似能一眼看穿人的心底,再难掩藏秘密。 女子咬着唇,“他拿了民女的绣帕……” 苏如鹤:“那算不得证据,本官问你,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地,家中有几口人?” “他……”女子眼珠子转动的很快,“他姓王,家住、家住城南,家里有六口人。” 苏如鹤叹了声气,实在没料到自己会遇上这么啼笑皆非的案子。 或者说,一场漏洞百出的人为阴谋。 “你在说谎。”苏如鹤从座椅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底下的女子。 女子仰起头,目光疑惑,喃喃道:“民女没……” 苏如鹤松柏似的身姿立于她面前,明明并没有开口,却无端地让她止住了话头,肩膀往后缩了一截。 “你说谎,他并非你口中的城南人氏,也不姓王。” 女子张口,却没有说话的机会。 苏如鹤:“他是邺京人氏,家住同安巷,家中四口人。” 女子眼神一变,她压下心慌,怀疑面前的太守是在诓自己,她自己不能先露了怯。 “大人,他就是烟城人。”女子还在嘴硬。 苏如鹤摇头,清秀白净的脸上已无半分情绪。 再开口,嗓音低徐,冰雪凌人,“他姓聂,乃前丞相聂俦温聂大人的独孙,你好大的胆子,连他都敢讹。” 女子脸色煞白,她震惊错愕的看向旁观男子,一瞬间如坠冰窖,身子瘫软。 她只是……只是见这男子长得尤其俊俏,笑起来好看的让人心痒,气质也好,比她这辈子见过的男人都好,她一时鬼迷心窍,便攀了上去。 “若本官猜的不错,先前击鼓的应该是聂公子,而你想阻拦,见阻拦不成,又当堂恶人先告状,企图蒙混过关。” 女子见大事不妙,彻底慌了神,连跪带爬的挪到苏如鹤脚边,她不停磕头,“民女有眼不识泰山,民女糊涂,犯了大错,还请大人和聂公子饶过民女这一回,民女定知错就改,绝不再犯。” 苏如鹤却摆手,吩咐衙卫,“带下去,收押大牢。” 衙卫不顾女子的哭喊,强硬的将人拖走。 安静下来后,苏如鹤转眸去看聂思然,“聂公子,你的通关文书呢?” 聂思然垂下手,耸了耸肩,眉眼无奈,“包袱被她们抢走了。” 没有通关文书,便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邺京遥远,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证明自己是谁。 怪不得这女子胆子这般大,原来是有恃无恐。 苏如鹤扭头问刘守田,“刘功曹,烟城的婚嫁风俗,倒是令本官刮目相看。” 刘守田忙起身作揖,满脸苦笑,“大人有所不知,烟城女多男少,许多百姓家中女儿过了二十岁都未能婚配,他们……他们也是被逼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