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沅:“既然没有被发现,那人之后估计还会来,我们明天继续出门。” 几人都不同意。 王妃怀着身孕,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去画坊走一走,很快就回来,”楚沅知道他们担心,主动解释,“眼下咱们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敌在暗咱们在明,主动出击更有利。” 之后几天,楚沅每天早上都会出门,去画坊看看,顺便逛逛街,在日头强烈前回府,下午天气更热,他便窝在扶雎院里,在梧桐树下乘凉作画。 第三天,暗卫带回了最新消息。 府外盯梢的人,最后七弯八绕的进入了宣宁侯府。 弦雨:“原来是他们。” 楚沅正在喝青梅汁,闻言放下釉白瓷盏,眼中暗芒微现,“不对。” 众人看向他。 楚沅看向那名暗卫,“你亲眼瞧见他进了侯府?” 暗卫点头。 “他一个人?” “回王妃,是的,属下还特地等了一会儿,那人并没有出来。” “不对,”楚沅抿了抿唇,他并起食指与中指,在桌沿敲了两下,“对方发现了你,故意将你引去了宣宁侯府。” 暗卫脸色一白。 楚沅:“黎王与宣宁侯决裂,早就是敌对立场,对方显然也深知这一点,将你引去宣宁侯府,最不容易引起怀疑。” 而且陆容淮跟他说过,宣宁侯有点脑子,但不多,不可能有这么灵敏机警的意识。 “这不怪你,”楚沅见暗卫愧疚,柔声说道:“幕后之人心思缜密,行动尤为谨慎,估计料到我们会发现,早就安排好了障眼法。”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弦雨问道。 楚沅沉吟,“这人藏得深,一时半会查不到,弦月派人继续盯着,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 “府中待久了挺闷的,明日去聂府住。” 还有一点,眼下天气太热,江倪还要经常过来给他诊脉,实在是麻烦,住到聂府更方便些。 楚沅:“弦雨待会儿去聂府送个口信,让大哥明天带着他小厮过来一趟。” “弦月留在府中假扮我,弦雨也留下,你是王府管家,离开会引人怀疑。” “弦霜和乐书等明日夜里再去聂府,不要让人发现。” 几人点头。 第二日,聂思然领着小厮,手里还拎着一包街上买的糕点,悠悠然走进黎王府。 半个时辰后,聂思然摇着折扇走出王府大门,小厮低着头紧随其后。 直到进了聂府大门,门一关上,那名小厮才抬起头,眉眼弯弯的伸了个懒腰。 “哎呀,一路低着头,脖子都酸了。” 聂思然笑着伸手,替他摘下脸上的假面具,露出那张人间绝色的脸。 江倪闻声走出屋,下一刻马上将人带回屋,还一路问他热不热,渴不渴,让人赶紧去准备消热解暑的吃食。 亲儿子被晾在外面,连个眼神都没给。 聂思然都习惯了,含着笑意跟进屋。 楚沅还是住在竹沁园,在聂府住的第四天,弦月半夜过来找他。 “王妃,张择原配的背景被人抹了去,属下派人查了很久,费尽周折,终于查到了一点线索。” “什么?” “张择的原配夫人,也是邺京人士,名叫朱芳,曾在邺京一家绣坊里当绣娘。” “张择考中后,在邺京当了一个小官,之后认识了他的原配,调往平城时带着原配一起过去,之后没几年,原配过世。” 楚沅:“那家绣坊可有查到?” 弦月摇头,“不曾,那家绣坊早就不存在了,如今变成了水粉铺子,属下着人打听过,都说没听过这个人。” 线索断在了这里。 “继续查。” “是,还有一事。”弦月这几天都在府中假扮楚沅,他按照楚沅的吩咐,每隔一天就去画坊转转,今日回府时接到了宫中许贵妃口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