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过的,所以说他们都不怎么怕,只觉得有些诡异。 吕朔还好心劝着谢印雪:“谢先生,这个电梯有些不太对劲,您还是出来吧,我们一起走楼梯安全点。” 谢印雪这回进副本穿了身霜白色的长褂,衣襟和袖口用了群青封边,衬得他肩头那一杈梨花不似花,反像是深冬雪崖处的弥漫的寒雾,也将他整个人拢得更加清瘦苍白。 闻言,他低下头抵唇轻咳了两声,连出口的声音都似易散的云烟一样轻:“我身体不太舒服,爬不了楼梯。” 如此羸弱的姿态,足够让每一个不了解他的人相信他说的话句句属实——前提是,他这些话不是在“锁长生”内说出的。 这里没几人会真认为谢印雪和他病恹恹的外貌一样虚弱。 胡利扯了一把站在他旁边的十三和陈云,说:“得,他们不走楼梯我们走。” 吕朔却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拍着胸膛自告奋勇道:“那我背您!” 谢印雪笑了笑,婉拒他:“不用了,你们走楼梯吧。” 吕朔还有些失望:“好吧……” 待其余人都往楼梯走后,柳不花就抬手按下关门键。 厚重的钢板门随之慢慢关闭,把卞宇宸他们三人关在这个如同铁盒子的密闭空间内。 谢印雪往后退了几步,靠着电梯墙壁站立。 卞宇宸见状就侧身转过头,直视谢印雪的眼睛,语带关心开口问:“谢先生,你还好吧?身体怎么样了?” 他学了吕朔他们客气地喊谢印雪“谢先生”。 谢印雪笑道:“不太好。” “那等会我扶你吧。”卞宇宸提议说,“反正我们都是一个病房的。” 是的,按照床位顺序排列,住在一号病房“患者”分别为:谢印雪、卞宇宸、胡利; 二号病房住有:十三、柳不花、萧斯宇; 三号病房则是:苏寻兰、陈云、吕朔。 谢印雪说他自己不舒服,那卞宇宸好心帮忙扶着谢印雪回病房,于情于理都讲得通。 不过谢印雪依旧婉拒道:“多谢卞先生的好意,让我干儿子扶我就行了。” 卞宇宸被拒绝了也不尴尬,点着头温柔地笑了下:“那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就说。” 谢印雪“嗯”了声,回他:“好。” 因为仅有一层,这座电梯的运行启动速度也比较快,所以谢印雪他们和走楼梯的陈云、吕朔等人,几乎是同时抵达二楼的。 再依照地图指示,他们很快就在右侧找到了住院患者的病房,可这三间病房,竟是全透明的?它就像是一个鱼缸里被放了三张床,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家具,隔音效果还不好。 无论他们住在几号病房,另外病房里的人在干什么,说什么,大家都能看得听得一清二楚。 “好家伙——”胡利瞅着放在床单上的蓝白条纹病号服,都看笑了,“这是要我们当众换衣?” 陈云拿起病号服就准备往身上穿:“直接套上也行,又没说一定要先脱了里面的衣服再穿才可以。” 谁也没想到,陈云手指刚接触到病号服,她身上的衣服就在眨眼间自动换成了病号服,至于原来穿的那套常服,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哇,省事了。”有着当众蹲坑社死经历的吕朔松了口气,也赶紧伸手去摸病号服,将衣服换好。 苏寻兰摸摸自己的耳垂和发髻,又看看停留在手上的戒指,总结道:“衣服都会消失,首饰这些东西不会消失。” 一号病房的胡利听见就扯高嗓子说:“就你们女的会戴首饰,我们男的又没有。” “谢印雪有啊。”苏寻兰用下巴指着谢印雪道,“你看,他手上戴着两个银镯子呢。” 胡利顺着看过去,果真瞧见了青年腕间那对银晃晃的梨花镯,还有卞宇宸,的手腕上也戴了两根红绳。 察觉到胡利的目光,卞宇宸腼腆地捏捏耳垂,小声说:“今年是我本命年,我妈妈说戴根红线会幸运一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