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许听澜又道。 “长但不宽,肯定施展不开,放不起来呀。”怀安道。 许听澜正要武力弹压,沈聿开了口:“放不起来,是你功夫不到家。” “谁说的。”怀安不服气:“我放的可好了。” 沈聿故作轻蔑:“那你就放起来给爹看看。” “看看就看看。”怀安端着纸鸢气鼓鼓的出门了,留下夫妻二人相视而笑。 …… 怀安倒腾着小短腿在偌大的宅院里到处摇人,先去前院叫上大哥,再去西院喊上堂哥,最后去上房邀上两个堂姐。 累的他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看来宅子太大也有缺点。 最后又去厢房拉陈甍,陈甍不想去,可是怀安一口一个“萌萌表哥”,叫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许再这样叫了!”陈甍两眼一瞪。 “好的萌萌表哥。”怀安笑嘻嘻道。 陈甍气得说不出话。 他每天郁郁寡欢,觉得一个人苟且偷生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每当看到怀安,又觉得很多有意义的事还没有做,比如揍这个臭小子一顿两顿三顿的…… 他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沈姓一干兄弟姊妹生拉硬拽的出了门。 小辈们全员出动,就连怀芃都被奶娘抱着坐在大门外的石阶上晒太阳瞧热闹。 这时的巷子里没有高压线,只有些高高低低的树木伸展枝杈干扰风筝飞行。果然,不多时他的宝贝风筝就被挂在了树枝上。 怀安挽起袖子准备爬树。 怀莹的声音从身后飘过:“安弟,你是不是中了大伯的激将法?” 怀安抱住大树的双手一顿,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管啦,抢救风筝要紧! 他以前可是爬树上房的高手,自打恢复前世记忆以后,他“沉稳”了不少,已经两年不爬树了,动作多少有些生疏。但他这两年一直跟着老爹练武,虽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气力毕竟涨上来了,手脚并用的爬上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榕树,也并不费什么力气。 陈甍坐在台阶上画画,怀铭和怀远正在不远处对着街景玩“砌诗塔”,等到反应过来时,他们的弟弟已经不见了…… 两姐妹站在树下屏息仰望着树冠。 “这孩子真是一刻也不让人得闲!”怀铭急急的跑到树下,又不敢高声喊,生怕惊着他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敢屏息凝神的看着。 枝叶攒动,被牢牢勾住的金鱼风筝晃了两晃,勾的更紧了。 “去叫门房搬一把梯子来。”怀铭道。 怀远应一声跑开。 怀安浑然不觉树下的人有多么紧张,正在专心的拉扯风筝线,就从远处看到一高瘦一矮胖两个人朝巷子里来。 他轻轻的“咦”了一声。 自打许听澜进了沈家的门,沈宅不断被扩建,“吞并”了左右两户宅院,所以这一整条巷子只有沈家这一户,平时几乎没有生人进出,这也是爹娘放心让他们在巷子里撒欢的原因。 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甚是猥琐,是来干什么的? …… 小孩子的直觉敏锐,来人正是陈家大爷和三爷,是陈老爷派来向沈家索要陈甍的。 见陈甍就站在房檐底下,紧张的仰头望天。他们也跟着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树上有一只晃动的风筝。 果然是小孩子,一只风筝就能被吸引了目光。 陈大嘿嘿笑道:“甍儿,贤侄,你还认识我么?我是你的族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