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胃在烧,全身都在烧,就连他的眼底都烧到发烫发热,像有什么巨大的情绪一不留神就要宣泄出来。 “……沈舟然,我不要你道歉了,我邀请你,你也不能来吗?”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梁思砚一直没等到那句“生日快乐”。 他听着那头的嘟嘟声,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沈舟然,怎么可能挂他的电话? 但沈舟然就是挂了他电话。 他跟之前不一样了。 梁思砚突然之间很茫然。 沈舟然,好像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 沈舟然挂断电话后却毫无睡意。 他就是这个毛病,只要半夜有一点响动把他惊醒,就很难再入睡。 沈舟然躺在床上看了会天花板,翻了个身。 早知道骂梁思砚一顿再挂电话了。 反正睡不着,他索性起身开电脑,看沈骆洲发来的那些视频文件。凭着记忆,他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份。 行车记录仪没有后置摄像头,但能收录声音。 沈舟然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随后是他的轻声抱怨:“大学生的期末月也太恐怖了,我好几天都没睡个好觉,现在终于结束了。” “回去好好休息。成绩不重要,你的身体才最重要。下次不许熬夜。”是沈骆洲的声音,严肃中掩不住关心。 正在熬夜的沈舟然突然心虚,他摸摸鼻子,继续往下听。 “但高压真的能逼出人的潜力,我这段时间灵感爆发,期末作品分数绝对低不了。对了大哥,我昨晚看了个西北的纪录片,写了一小段旋律,我唱给你听。” 是一段熟悉的旋律,虽尚显青涩,但能听出之后的成曲有多惊艳。 气氛很轻松,沈舟然在车里轻声哼着歌词,表达自己对辽阔大地的无限向往。一曲终了,他说:“这首歌我昨晚用平板简单录了下发到了ins上,但还没想好名字,大哥说叫什么好?” 他之前确实有个ins账号,但早就注销不用,不然也不会想起找沈骆洲。 沈骆洲的声音没有立马出来,而是沉思片刻才开口:“就叫旷野的鸟吧。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天空。” 他声音低沉而磁性,在密闭的车厢里一浸,如沾上了温柔的尾羽,轻轻扫过沈舟然的心口。 他看着这段视频,回忆起久远的过往。 原来,大哥当时听出了他的遗憾,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他把这一段剪辑好放到微|博上,选择了定时发送。 时间是许秋瑶音乐节颁奖那晚。 作者有话说: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天空。 出自泰戈尔的园丁集 第20章 做完这些,沈舟然迷迷糊糊有了睡意,重新躺会床上。 等天亮后,陈妈喊他去吃饭,沈舟然应了声,又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十点多。 他收拾好下楼,陈妈给他热了鸡汤蘑菇粥。他心里想着音乐节会发生的事,难得心情愉快多吃了两口饭。 结果高估了自己的胃,只是多吃了几口而已,还没过半小时,人已经冲到厕所去吐了。 沈骆洲跟进来后就看到他抱着马桶缩在角落,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死死压住肚子。听到声音抬头看他,眼睛湿红一片,鬓角有汗留下来,脸色发白。 “好好地,怎么突然吐了?”他接了杯温水让沈舟然漱口,蹲下来拍拍他的背,一下一下顺着,“还难受吗?” 沈舟然点点头,捂着嘴语气虚弱:“吐不出来了,心跳也好快。” 这句身体真的因为自杀这件事被折腾得不轻,全方面损耗,比之前更娇贵了。 沈骆洲不敢耽误:“让孙庚羽过来看一下。” 孙庚羽是他们的家庭医生。 “不用,我休息会就好。”沈舟然摇头。 沈骆洲不听他的,直接把孙庚羽喊了过来。 作为跟沈家常年合作的家庭医生,一听到沈舟然身子不舒服,孙庚羽是半点不敢耽搁,立马就来了。 等检查完,他松了口气:“是肠胃应激反应引起了窦性心律不齐,多养养身子就好了。” 他只是习惯性叮嘱,因为知道沈舟然从来不会听,还嘲讽他是不是庸医,每次的说辞都一样。 不过,这次好像格外严重,血压比之前都要低很多。 沈舟然眨眨眼:“好,谢谢医生,我知道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