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着头,气息颤抖,带着哭腔,颤颤巍巍抬起手朝着门外一指,开口说道。 “凶手…跑了…” 那个巡捕瞪着眼睛,将枪举到空中,一落,大喊一声“追”,所有人纷纷跟在他身后,大步朝着远处奔去,门口刺眼的白光模糊了他们奔跑的背影。 敞开的大门逐渐变成黑白色,无色的窗帘随着风起伏着… 画面逐渐被定格,几个坐在桌前的黑衣人举着手枪,面目狰狞瞪着前方,胡恩溥手中握着报纸惊愕的神情,饭桌前每个人惊恐的神情,躺在地上睁大眼睛,口吐鲜血的胡恩溥。 几抹红绿色的星火在漫长的夜空飞舞…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雪茄闭着眼睛…一捋白雾从他嘴中喷出,桌上放着一迭报纸,几个大字格外显眼“大东亚共荣”。 几个人大步在走廊之中走着,身上的黑衣随着风起着涟漪,垂在腿侧的手紧紧握着一支手枪,坐在沙发上的人缓缓将手中的雪茄放在烟灰缸上,嘴里发出嘶得一声,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几个黑衣人一下踹开门将手中的手枪端起,对着沙发射击着,一阵阵枪声炸起,坐在沙发上的人哀嚎着,抱着脑袋跪在地上,膝盖挪动着站起身,踉踉跄跄扶着桌子直勾勾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你…你们!” 又是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花瓶被打碎,头顶的吊灯一瞬间灭了,那人的尖叫消失了,黑衣人们也消失在黑暗里。 一声声警哨响起,几个巡捕的背影在幽暗的走廊奔跑着,他们站在门口,手中握着手电筒,一束束白光扫着房间四处,一片血水被照到,随着手电筒的圆柱光线上移,一双腿逐渐出现,再上移时,一个人的胸口满是枪眼出现在眼前。 几束光柱在尸体上来回扫着,直到一束光柱照在脸上,所有光柱一瞬间熄灭,啪得一声,一束白光从天而降,照在尸体头顶上。 只见尸体靠在一个柜子上,手垂在木地板上,睁着的眼睛格外呆滞,鲜血在腿下蔓延着,尘埃在光柱下飞扬,尸体逐渐变成黑白色。 “1935年五月,天津日租界接连发生刺杀事件,亲日分子胡恩溥,白逾桓先后死亡,日方对中国政府发出强烈抗议,认为是青红帮,斧头帮等民间黑社会组织,以及南京的特工组织所为,破坏了长久的和平。” 无数穿着西装的日本人站在礼堂中,站在中间的人手中拿着纸,讲台上放着几个话筒,他抬眼看着下面一闪一闪的白光,开口说道。 “此次事件极为恶劣,我们不能漠视中国出现这样血腥的事件,若我们不管,恐事后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这样和平何以实现?” “但我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一定要查清楚,我手底的军官告诉我,天津市市长张挺锷有巨大之嫌疑!我在此呼吁,河北,天津的民国官员不要再行破坏和平之事,积极与我方合作,才是我亚洲共赢之局面。” 那个日本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着,似乎激动了,唾沫星子在半空飞溅起来,声音逐渐模糊,几个穿着西装的日本人一瞬间被拉远,礼堂的大门随着风吱吱呀呀地一张一合着… “此后数月,日本接连骚扰天津市政府等地,又指责民国政府置条约于不顾,派军队进驻非武装区。” 日本人举着拳头,面部狰狞,张大着嘴巴,画面被定格,逐渐变成黑白色。 汪精卫黑白色的身影站在讲台前嘴巴一张一合着,几个国军官员抬着头默默看着他,于先词坐在长椅上,嘴角抽搐,于宝茵坐在他身边,拳头紧攥着垂在腿侧。 于宝茵嘴唇发着抖,牙齿打着颤,刚想站起身,被于先词抬起手一把摁了下去,汪精卫的手中依然握着一张纸说着什么,于宝茵侧头愣愣地看着于先词,压着声音说道。 #于宝茵就…就认了? 于先词眼眶发红,直勾勾瞪着台上的汪精卫,汪精卫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一清嗓子又接着说着什么,于先词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于宝茵,开口说道。 #于先词(中年)你现在只要多说一句话,汪精卫…就要把你卸了…还能怎么办…都给卸了还抗哪门子日…你给我忍着… 于宝茵愣愣地看着于先词的眼睛,二人眼眶都发着红,手死死攥着拳头,话筒一声坏了一般的刺耳嗡嗡声响起。 何应钦黑白色的身影在台阶上大步走着,几个记者手中握着照相机不断拍着,他缓缓转过头站在大门口,对着所有人一挥手。 一张大圆桌前的座位,逐渐坐满了人,众人无色的身影,嘴巴一张一合着,何应钦拿起一旁的笔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