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帽,他微笑着望着前方。 “1935年四月一日,敌机轰炸乌江,钱壮飞掉队,牺牲。” 钱壮飞的身影逐渐恢复彩色,他抬起手一拉军服的一角,抬起两只手左右看着,眉毛动了动,神情变得严肃,站得笔直,抬起手敬着军礼。 白复成大口喘着气,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哀嚎着,眼泪从手掌下溢出,他一下将手垂下,眼眶发着红,神情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几滴血红的血水溅在洞壁上,血珠划过一条条深色的痕迹,白复成颤颤巍巍抬起手将头顶的军帽摘下,他抿着嘴,手指来回摸着那颗红星。 洞里传来一阵阵滴水声,他眼珠左右动着,几面红色的旗帜在半空来回飘荡着,白复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一下俯下身,将嘴唇吻在帽子上的红星。 他将帽子捧在怀中向前几步,恋恋不舍地将帽子轻轻放在钱壮飞身边的石头上,他快走几步,一阵阵金灿灿的光芒照耀着他的背影,他驻足,缓缓转过头看向石头上的帽子,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 他扭回头去,大步走向洞外,一束白光照在石头上带着污血的帽子上,白复成的脚步在绿油油的草地奔跑着,几朵五颜六色的小花在风中左右摇摆,一阵阵刺眼的白光在他脸侧。 随着脚步踏在焦土之上,一双手缓缓抬起一下顶在白复成的胸口上,白复成神情恍惚,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人模糊的五官逐渐显露,开口说道。 #娄悦中白哥,您找到人了吗? 娄悦中握住白复成的肩膀,白复成眼珠左右动着,气喘吁吁地左右张望着,只见面前站着几个人,娄悦中笑了出来,声音被拉长数倍传入白复成耳朵里。 #娄悦中我们找到了,但是都不太重要,杀了好些人。 白复成抬眼愣愣地看着娄悦中,又侧头看向身边几个人,他抬起手一抹脸,却没注意,血水一下占据了他半张脸,挤出微笑说道。 #白复成我也遇见了,不重要,一个兵,杀了,走吧。 说着,白复成抿着嘴抬起手一拍娄悦中肩膀,便穿过众人身侧,娄悦中侧头看向身后,夕阳的光芒照耀着白复成的背影,一阵阵风将他身上破破烂烂的布衣泛起一丝涟漪。 钱壮飞黑白色的脸庞卧在石头上仰头哈哈笑着,娄悦中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挥,所有人一转身跟在白复成身后走着。 一个人的身影在山间奔跑着,他穿过一队队士兵,不时开口问道。 #付其参见到钱壮飞没有!有没有见到钱壮飞! 士兵无不摇头,付其参双手叉着腰站住脚步看着一队队士兵划过,他左右张望着,林间山水如画,天旋地转着,他仰起头大喊一声。 #付其参钱壮飞! 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走出队伍跑到付其参面前,他咽着唾沫,双手撑着膝盖,一只手不时指向一旁,有气无力地说道。 “钱…钱壮飞没跟上来,我们是最后一批队伍,我们来喊钱壮飞时,他正在发电报,汇报遵义喜讯,想让大家开心,说随后就到,我们就先一步走了,他的电台队就再没过来!” 付其参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那个士兵,他抿着嘴,眼眶发着红,久久不能平静,他左右看着,眼泪逐渐涌出,他颤颤巍巍“哎呀”一声,几个士兵跑到付其参面前开口说道。 “付书记,我们听见了国军飞机轰鸣声…恐怕是在乌江一带…” 付其参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两绺胡须在他嘴角来回摇摆着,他的手在腿侧发着抖,悲叹一声。 #付其参凶多吉少了… 一声声圆舞曲的音乐在一个金碧辉煌的房间里回荡着,蒋中正穿着一身军服,披着军袍从楼梯上缓缓走下,他手中握着高脚杯,杯里半杯红酒,他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微笑地望着大厅的军官。 #蒋中正为庆祝我们第五次围剿胜利!让我们共同举杯! 所有人站得整整齐齐,手中握着红酒杯,抬起头看着楼顶上的蒋中正,他们一举杯子,黄灿灿的光线在杯子上泛着光。 蒋中正哈哈笑着,他一喝杯里的红酒,便转身朝着楼梯走去,所有军官纷纷朝着身边的人一碰杯,陈博术穿着长衫,手中握着红酒大步走向杯子里装着清水的于先词,开口说道。 #陈博术你怎么不喝点? 于先词望着陈博术,眉毛动了动,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身后的长桌上,长桌上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与食物,篮筐里堆着葡萄酒,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没这个习惯。 陈博术笑了笑,侧头一看端着酒杯的白复成,白复成满脸笑意和周边的军官碰着杯子,不时点着头,陈亦灵穿着黑长衫黑裙子,她默默注视着他,陈博术眼珠动了动,侧头看向于先词,开口说道。 #陈博术你把白复成弄出山,不觉得不妥吗。 于先词眼珠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陈博术走到他身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