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细议了一些楼内事务的细节,末了,危漠崖起身想要回房,华娇夫人又是一副笑得神秘的样子,对他道:“楼主,那宝贝,您还想要吗?” 危漠崖愣了一愣,脑中又忆起昨夜云淡在他身下,因药性而尽情承欢的模样,那销魂滋味可够他一路回味到白道会了,口中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要”字,却终究是顿了顿,改口道:“也太磨人了点。下次吧。” 回到卧房内,危漠崖本打算收拾收拾,即刻就启程往白道会去,却见云淡仍是躺着,睡得正熟,想必昨夜是真累坏了。他知道云淡向来浅眠,便没有靠近,只寻了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下,随手拎起一本书,翻开一看,不由得挑眉——春宫图。当然了,妓院里还能有什么正经书呢?危漠崖也无所谓,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饶有趣味。 半晌后,云淡终于睡醒,一扭头便见到主子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一颗心直沉到腹底,慌忙爬起身,抓过衣裳随意套上。 危漠崖见他慌乱模样,心里好笑,面上却淡淡的,只轻声道:“急什么?想睡就睡。” 云淡跟随他多年,自然知道他语气越轻,心里便越是有事情,一时也顾不上穿衣裳了,褴褛披着外衣就跪到他跟前,怯怯道:“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罚你?罚你什么呢……”危漠崖扬了扬下巴,俯视着他,见他衣衫不整,身上隐约可见昨夜风流痕迹,脸色却还是一本正经,乖顺得让他根本无从生气。他眼珠转了转,忽地将那本春宫图翻开一页递到他跟前,“罚你下次用这个姿势?” 云淡顺着看去,只见那书上画着二人正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交媾着,几乎将身躯整个倒立翻转,一时愣住,不知作何回答。 危漠崖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未当真,见他发愣,便捏着人后颈拉近又是一通深吻,唇舌交缠许久,忽地又似是失了兴致,一把将他推开,不顾云淡几乎摔倒在地,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留下一句淡淡的“收拾东西,准备去白道会”。 二人备好鞍马,驰骋上路。云淡是死士出身,并不精骑射,但也算控得住烈马,一路上都只稍稍跟在危漠崖后侧。危漠崖则是按着楼主接班人标准养大的,十八般武艺精通,便是让他在马上干起来,他都能做到。但与云淡出行,他却不着急,慢悠悠地驱着马,一边也用余光撇着后头的侍卫。二人皆不言语,你偷看我,我偷看你,就这么随意地行着。 偶尔到了野外宽敞之道,危漠崖会放纵起来,扬鞭飞快向前驰着。云淡在他后方朝前赶,却只能见着危漠崖暗红衣摆顺风狂舞,衣袖里的大红绸缎若隐若现,背影挺拔,骏马飞奔,仅从后方瞧着,便觉得此人宛若修罗于世,大杀四方。若是正面看到,云淡脑中亦能想象,该是何种奔腾怒放,意气风发的模样。危漠崖长得俊美,是那种妖娆张扬的美,但高额和挺直鼻梁却英气十足。云淡心里一直暗自觉得,他主子本该生作女儿身,但无奈魂魄太强势,命里的硬气和强劲压过了阴柔,才成了这副叫天下男女皆折服的模样。当然这些话他是绝不敢说出口的。 这个男人,似最暗的黑夜,又似最亮的灼日。云淡望着那马上的背影,眼中仍是波澜不惊,心里偏偏巨浪翻腾如同初遇。 做他的人,做主子的人,是我的福气。 ———————————————————— 书上的内容请自行想象…… 嗷,看回自己几年前写的东西真的是耻度爆表,不忍直视_(:_」∠)_ 不过cp果然还是很有爱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