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还有退路可言吗!”李驿昀厉声打断了他,“如今若不得民心,我做什么便都是万劫不复,等我抓到幕后之人,定是让他生不如死,呵,好一个宋幼清,死了还不得安宁。” 他何止想做大梁太子,他要的是天下的君主之位! “是,主子……” …… 北域关不比京城,每日能有肉包子,再配几个小菜都有些不易,但宋幼清却是吃得不亦乐乎,她好些年没吃过这些了,怀念的紧。 门被轻轻推开,宋幼清头也未抬地看着手里的书,一手咬着包子,“这么快就办好了?” 可来人并不回应她。 宋幼清抬起头来,见着来人,眼睛一亮,差点就从床榻上滕坐而起,“你怎么来了!” 李承珺走了进来,坐在床榻旁,他瞧了眼她手边的吃食,皱了皱眉,“怎么就吃这些,不是罗安给你备补汤吗?” “那些鸡汤我都喝腻了,吃些清爽的小菜换换口味。”她掸了掸他肩上落的雪,“你今日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这几日李承珺忙碌,总趁着夜里来瞧她,可她那时早已熟睡,根本不知,只是每日都会见着床头摆上一本新的画本子替她解解闷。 李承珺擦了擦她的嘴,“我怕再不来,你又得跑了。” “我如今能往哪儿跑呀,待在屋里好好养伤不好吗?” “这一回这么乖?”李承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往日她受了伤,哪一回不是不顾身子乱跑的,伤口好了又撕裂,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自然,伤早好一日,我便可以早出去一日。”她伤口难愈合之事不敢告诉李承珺,也不敢让他察觉,只得乖巧养伤。 李承珺指尖捏住她下巴,“你倒是厉害了,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宋幼清自是知道李承珺说的是天兆,“我等不及了,李驿昀这人做事紧密,难以找出破绽,等着他给我们使绊子,还不如先发制人,先逼他把城池拿回来。” 李承珺不接她的话,自顾说道:“那话怎么说的,木断子亡?” 宋幼清偏过头,心虚地不敢瞧他。 李承珺将她的脸又掰过来,“嗯?你倒是说说啊,怎么个木断子亡法?” “百姓不是以为你已经死了吗?而李驿昀是假的,若是皇帝再……”宋幼清声音愈发轻了,“那你们李家不就是没人了?木断子亡没错啊。” 李承珺不怒反笑,“不是还有你吗?” “我姓宋,又不姓李。”宋幼清一把拍开男人的手,这男人最近就是爱动手动脚的,“即便嫁给了你,我也还是姓宋,少拿夫姓来压我。” “我说的不是这个。”李承珺贴近耳侧,温热的气息在她耳侧倾吐,“李家的香火不是还得靠你延续?” “你!”宋幼清瞪了他一眼,手就要朝他身上挥去。 李承珺一把握住,“你可还记得回门之日?” “怎么?”宋幼清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答应了苏衡,说是再回苏家时,要给他带一个弟弟回去的。” 宋幼清呼吸一滞,将他推开,“不过都是唬孩子的,哪能作数!” “我这人说话都作数,从来不诓人的。” 可这一回,宋幼清并未像先前那般,她笑意一僵,但怕被李承珺瞧出什么,她又装作无事笑了笑,“叔玄……你很喜欢孩子吗?” 沈安与她说过,她底子差,难以受孕,她恐怕不能给李承珺想要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