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喝的药,您瞧瞧。” 沈安也不含糊,当真拨看着药渣,他眉心不可见地紧了紧,微微颔首,“嗯,药没什么问题,我开了新方子给苏五姑娘,日后就照着新方子熬便是。” 苏澜摆了摆手,“拂冬,你去把药渣丢了吧,这药味太重了,我闻着有些不适。” 拂冬赶忙接过,“是,奴婢这就去。” 沈安见拂冬离开,脸色一沉,“这药渣比我方才喝的少了一味药,那药虽然对你暂且没什么损害,但此事也是一个兆头,若有人要害你,从药上入手就成。日后若我不在,你万不可随意喝药,苏府鱼龙混杂,你也分不清谁是李驿昀安插的人。” 苏澜眼眸暗淡,“嗯,我知晓。” “我不可久留,先走了。”沈安提着药箱便往外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贼贼一笑,“改日请我喝喜酒啊。” 苏澜皱了皱眉,也并未细想,她不过是做个妾,有哪门子的喜酒。 苏澜正想着何时找机会进宫,却不想拂冬匆匆跑了过来,“姑娘姑娘!不好了,小公子不见了,主院都已乱作一团了。” “什么?”苏澜一惊,“我过去瞧瞧!” 苏澜本以为是苏衡贪玩,在府里撒欢又躲着不见人,可见着一整个苏府的人都在寻人,她便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一眼便瞧见了苏景云,赶忙上前,“大哥,苏衡何时不见的?先前谁见着他了?” 心急如焚的苏景云此刻哪里还能想着为何什么也不懂的苏澜话中能这般紧密,“想来是最多有半个时辰,他在母亲院子里睡下了,方才母亲去时发觉床上已没了人影,差遣了几个人去寻也没找到,这孩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大哥,你莫急,他定是贪玩躲着了,又说不准跑出府去了。你们在府里寻着,我出府去看看。”苏澜还未等苏景云说什么,便转身往府外走去。 如今府里乱做一团,根本无人在意苏澜出府合不合规矩。 苏澜看了街巷一眼,便往巷子深处走去。 若她没猜错,苏衡定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带进了宫里,可她如今亦入不了宫,咬了咬牙,只得前往晋王府。 苏澜没寻思着翻墙入内,晋王府太大,她也不知李承珺现在在哪个院子里,寻他还要费不少功夫,便索性径直走到晋王府正门口,“劳烦大哥通禀一声,民女苏澜想见一见晋王。” 两个侍卫狐疑地看了苏澜一眼,“姑娘请回吧,王爷不在府中。” “还请大哥通报一声,民女当真是有要事。”苏澜将荷包塞进了那侍卫手中,“劳烦大哥了。” 那侍卫将荷包又塞回给了她,“姑娘,不是我们不帮你,王爷的确不在府中。” 苏澜心一沉,“那可知晋王去了何处?” “王爷之事属下从不敢多问。” 苏澜见他神色如常,不似说谎,只得作罢,“多谢大哥了。”苏澜转身便离开。 那侍卫见苏澜走远了,这才与身旁之人嘀咕道:“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姑娘来找王爷?”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闭上你的嘴!反正王爷不在府中,都打发了就是。” …… 苏澜心急如焚,李承珺真是的,平日里总在她面前晃悠,当真有事儿找他了,却寻不见个人影。 苏澜快步往苏府走去,可刚走至街角,她猛然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远远走来之人。 她为何会在这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澜心头烦闷不已,她一咬牙,还是回过身走了过去。 苏澜一把拉住那人,还未等那人惊呼出声,就将她扯到了巷子里,她厉声道:“你为何会在这儿?” 这人不是真正的苏澜又能是谁!她不是南下了吗?为何会出现的京城? 面前之人一看清人,眼中迸发出怒意来,“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