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的归属地,这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屏幕暗下来,她心里更是发乱,想了想还是点开孟传宇的手机拨过去。 “喂?”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把孩子接走了?”褚橙问。 孟传宇嗯了一声:“我爸妈他们说想见见孩子,你手机出问题了,打不通……” “你用谁手机给我发信息的?”褚橙问。 被打断的孟传宇生平第一次警觉的在她这句反问里嗅到了情绪的味道,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一个朋友。” “谁?号码归属地在市里,”她这么问,问完觉得管得太宽,转身去厕所点了根烟,欲盖弥彰的补充说:“没听你说在市里有朋友。” “韩涵,高中同学,”他这么回,虽然似乎没有交代的必要,不过想着想着心里有点乐。 果然电话里的人高了一个音:“寒寒?”她真的对这种亲昵的叠词称呼很反感,在她看来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叫这么亲密做什么。 孟传宇有点惊讶:“你认识?” 褚橙冷言:“不认识。” 他哦了一声,话题又回到了褚凝身上:“我周末送孩子回来。” 之后两个人没在说什么结束了这通电话,只是褚橙莫名心烦意乱,她第一次那么早离开公司,提着包回去倒在沙发上放空自己,饿了想要点个外卖,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孤独感将她笼罩,她不想端着一个外卖在这样的灰色下凑合,好像她的日子真的是单调、乏味、冗长一样。 这样想着,她长呼一口气,站起好好把被自己压皱的正装扶平,拿着手机去超市,她需要赶紧调节自己的情绪,她需要做一顿美食,让生活的烟火充斥在自己周围,将自己从低处拉回来。 国庆返校后,许隐一直很忙,最开始是要组织学生做实践报告,因为她那门课程今年改革了培养方案,学生实践报告的题目由固定改为自选。 原本是没放在心上的,是学习委员将题目名单交上来后,她瞥到了那些题目中的敏感词汇,才意识到这个事情不简单。 同时承担这门课程的老教师们都叫苦不迭,说指定培养方案的人根本没有到一线教学,不懂教学实践需要把握的度。 但抱怨归抱怨,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反馈,因为制定培养方案的是教研室主任。 许隐是被她折磨疯了的,宁愿腾时间去指导学生,也不愿意和她有交涉。但她这么想,教研室主任不这么想。 一个下午许隐收到她发来的消息,大意是学院正在组建一个新的教研室,院领导和那边教研室觉得许隐年轻能干,将她也纳入到了那个教研室去。 许隐看到这个消息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意思了?她现在是属于两个教研室?要承担两个教研室的教学任务? 她一查课表,果然,期末最后两周的课满满当当的从周一占到周五。 微信消息弹个不停,和她同期进来的新老师也被分配到了这个新的教研组,还有她培训的那两名新教师,很快一个小群建起来了,各种吐槽和表情包满天横飞,虽然在知道自己并不是被针对的对象后她心情稍缓,但连日来的压在她身上的那些事还是让她觉得心情不痛快。 她来参加这个学校考试时,清楚看到表格后方写的是技术岗,等她走完合同,进入编制内,开学到学院报导那天,院领导很清楚的告诉她们,先老老实实做三年行政再说。 她也是傻,事后还去询问,说自己是走的是教学岗,不是行政岗,教研室主任没好气的回她:“年轻人进来不做事就想躺平啊?” 有经验的同事告诉她:“现在都是这样的,临退休那一拨人占着岗位不做事,领导不可能来干苦力,活儿自然压到年轻人这里啦。” 她觉得郁闷,和她同时感到郁闷的还有硕士期间的室友,那位室友毕业后走人才引进去了一个地方行政院校,三个月后她打电话给许隐抱怨领导:“妈的,他给干部上课,课件和讲稿我给他做的,这也就算了,我还要我给他读研的儿子写论文,这也就算了,我每晚加班到十一点,这我也可以认,他还要把我抽调到市里去加班,这我也忍了,他这个月工资发我2900,这他妈谁能忍啊!” 第44章 小孟你学坏了 许隐当时也被折磨得够疯,学生的问题,老师的问题,学院职责分配不明的问题,各种纷沓而至,她那一头卷发不到一年就干枯毛躁得更卷,原本是为了逃离之前的科研环境选择回来,但好像她并没有那么幸运,这个地方也不怎么美好。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将自己锁在宿舍,不关心外面的世界,觉得自己不行了,这种不行是各方面的不行,看似体面的工作工资不高,底层做事的永远在为混乱的管理买单,自己的能力得不到体现,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