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 “前几日吧?应该是流民的屋舍建成时,不?对?,应该是我?把赈银看得死死的,一分也未流入贪官的腰包时。” 温夏有些迷惘地眨眼,又摇了摇头,她双颊酡红,眼底有些醺态:“是我?们去看杏花的时候。”她又摇了摇头,她好像在这些时刻都给戚延写?过信。 那日去看城中的杏花,她回信给戚延边关的杏花比京都要晚一些,但满目旖旎的淡粉色,放眼望去很是惬意优美?。 替流民筑舍竣工时,她高兴地去信给了戚延,他也很快给她回信。 这两?个月里,好像他们的信变得厚厚的,那匣子?里都已快装不?下。 李淑妃说:“夏夏,你完蛋了。” 温夏侧过身,卷翘的长睫无辜眨着,桃腮陷进枕畔,红唇微微嘟起,醉态之态可爱娇俏。 李淑妃戳了戳她脸颊,看那软糯白皙的酒窝陷进去又冒出来,啵唧一口亲在她脸颊,也带着醉态:“我?亲到你了,那离亲到你大哥就?不?远了吧?” “你还没说我?怎么完蛋了?” “你什么时候都想给皇上写?信,这就?是喜欢上他了。” 温夏摇摇头,侧过身转到虞遥这头:“虞姐姐,你快否认月月。” 虞遥酒量好,却在今日也有些醉意,或许不?是酒令她醉的,而是她们这群难舍分别的人。 “我?想给阿佑写?信啊。” 温夏眨眼。 “想给一个人写?信,想听他讲话,同他分享,当然便是喜欢了。” 温夏不?解其?意,醺红的脸颊发着烫,呆呆望着帐顶。 她当然不?是喜欢戚延了,她虽然可以把从前放下了,可她想起来从前所受的罪还是会生气?,会委屈难过。之前她还很是大度,觉得那些都可以封藏了。可如今不?知为何,望着他每日都来信说起草原那些风景,那些军营中的趣事,她竟只想戚延能在她眼前,想揍他一顿,明?明?她从未揍过人。 她给他写?信不?过是要说政务上的事情,通篇都没有儿女私情的。 温夏不?再想,闭上眼酣酣睡去。 …… 离别总是很快,清晨艳阳引路,柳枝拂风掠动。温夏将?虞遥等人送上马车,依依不?舍地分别。 她笑道:“你们一路平安,等虞姐姐婚礼那日我?们再在京中相见。” 李娇月站在温夏身边目送虞遥她们,她没有回京中去,而是选择留在温夏身边。 她一身轻松,性子?飒爽,家?中老父催她挑夫婿,她死活都要耗在温斯立身上,把父亲气?得不?轻。如今她留在温夏身边,借着修建栗峰新城为由,她父亲三品刑部侍郎,碍于温夏的情面,自然不?好再逼她回去。 两?人目送着她们三人的马车离开,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府衙。 温夏道:“让你留在这偏远之地,没有京中繁华,委屈你了。” “是我?自己要留的,不?委屈啊。”李娇月笑道:“今日行程上是去看栗峰的农田?” 温夏点头。 “那走吧,干农活我?也在行,我?曾随我?爹去帮大司农摘橘子?,那还是皇家?的贡橘,当时我?嘴馋,他便说悄悄允我?吃些,能拿多少就?让我?吃多少。我?脱下外袍就?开始动手,把两?个袖摆系死结,兜了满满一袋,那棵树都被我?摘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