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简淮羽还是将他喊住。 他说:“翊安,母后已死,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 “自然。” 简翊安应道,随后终于是离开了屋子。 回了重华殿,这夜,简翊安竟是命阿木送来了酒。 “你也坐下吧,陪我喝喝酒。” 简翊安示意阿木坐在自己身侧,这叫阿木受宠若惊,颤颤巍巍地上前在椅上坐下。 “你一直都这么怕我吗?不该啊。” 简翊安见阿木的样子,倒是觉得这不是在怕他,反倒是对方习惯了这般模样,“你说是我将你带来了这,我难道对你不好吗?” “不,不是的,王爷对阿木很好。” 阿木眼看着又要跪下,却被简翊安呵斥住:“既然我对你好,你就别动不动下跪的,叫旁人见着还以为我亏待你了。” “是,是......” 阿木刚一坐稳,简翊安又亲自给其倒了酒。 “王爷,这可使不得。”阿木是奴婢,哪有主子伺候的道理。 “阿木,你该知道我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我既是做了你受着便是。” 简翊安也不含糊,没有再拐弯抹角,“你跟了我这么久,不如同我说说有关我那六弟的事。” “六殿下?” 阿木以为简翊安忘了以前的事,自然不会再提起那位六皇子。 “是,怎么?难道你说不出个一二?” 有关这位六皇子,阿木其实并不熟悉。毕竟对方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就算偶尔回宫也不会待许久。 只是......这位皇子很喜欢简翊安。 这是阿木都能看出来的。 旁人都畏惧的将军,在三皇子面前却是一副小儿性子。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 “六殿下......是个大将军,我西凉最英勇的将军。” 随着阿木唇瓣中吐出的文弱语气,往事仿若走马灯般在简翊安的面前展现。 那个将军,他的六弟。 他的梦里不曾出现过对方的身影,似乎是在与他玩儿时躲猫猫的游戏。那个满是稚气的孩子,竟是这宫里对他最为真诚之人。 只可惜,他不是值得对方真心相对之人。 “你是说他每次回宫除却父皇第一个来见的人便是我?” 简翊安听着此话,只觉得若说出去旁人也不会相信。简翊安无奈笑了笑,像是在嘲笑那故人。 “想来我那时是很烦他的。” 感慨了一句,简翊安停止了思念,转而冷不经同对方问道:“你在宫晏那待了这么久定是知晓了许多。我被其困了两年多,自然是不甘心的,阿木,你愿不愿帮帮我?” “王爷直说便可,阿木定会帮王爷的。” 对于简翊安的请求,阿木不可能拒绝。 “好,既然如此我也直说了,我知道杀他是不可能的,如今朝廷势力愈发薄弱,而江湖能人异士繁多,都在虎视眈眈。” 简翊安饮了一杯酒,歪过头,望着对方那因为不胜酒力而熏红的脸,循循善诱,“若是能让宫晏归顺于朝廷,我想这于眼下的西凉会是件好事。” “归顺?这......” 阿木听后,颇为犹豫,像是清楚此事绝无可能。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所以才来寻你帮忙。” 随着简翊安的恳求,阿木的心一横,低头拽紧了自己的衣角,咬牙道:“是有一法子。” “那便说来听听。” 见阿木的样子,简翊安便知晓对方并未说谎。 “解毒,只需要给他解毒,王爷。” 阿木猛地抬头,眸色认真,回想起当初从风灵那听到的一切,阿木此刻尽数告诉了简翊安,“宫晏身中剧毒,但也因此练就绝世武功,百毒不侵。” “那解毒又是何意?” “解毒,便是将其体内南疆蛊毒解去,可若这么做,其也会武功尽失,再无内力。” 伴随着阿木所说,简翊安也终于清楚今日简淮羽同他所说是何意了。对方确实是在诈他,若简翊安真的肯定了宫晏中的就是此毒,简淮羽一定会费尽心思地去寻解药。 若是寻到了,便也算是真正控制住了宫晏。 “那解药如今在何处?” 掩去眼底的愁色,简翊安站起身继续问道。本不抱以期望,却不料阿木从风灵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