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分居三处,如今甚至阴阳两隔,连陈姨这当保姆的都觉得遗憾。 再多的话陈姨没说,俞寂暗暗觉得可惜过也权当不知道,收拾完客厅就请陈姨去休息,他自己准备将玩具筐搬回房间。 但这时候俞寂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还是很熟悉的傅字,这是傅朝闻打来的。 他现在就在二楼卧室,俞寂对过的房间,敞开门就能聊天,什么事情必须通过电话说? 俞寂忐忑不安地滑到接听键,因为过度紧张嗓子有些发哑,“少爷,您……您有事吗?” “嫂嫂……” 那边声音恹恹的:“我还没吃饭呢。” 缠缠绵绵的嫂嫂喊出口,不知是不是俞寂的错觉,这男人话里话外竟满含委屈,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俞寂对傅朝闻三个字向来无法抵抗,听到略带慵懒的声线,心脏很没出息地鼓噪如雷。 于是试探着问道:“少爷想吃什么?” 电话那边停顿片刻,傅朝闻慢慢悠悠道:“当然是番、茄、鸡、蛋、面。” 番茄鸡蛋面几个字嚼得格外重,隔着屏幕听都像是快把牙咬碎了。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俞寂还是满口答应,转身就进厨房做番茄鸡蛋面。 这面的做法是他跟姑姑学的,在南方贫瘠县城六年的中学时期,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对俞寂而言,就是最豪华的早餐。 也是贫寒半生的姑姑,能给予始终埋头苦读不放弃的俞寂,最好的支持和安慰。 所以现在俞寂会把这面做给在意的人吃,比如梁漱和傅朝闻,以后还会做给鱼崽儿吃。 连面带汤盛出来,香气四溢,俞寂鼻尖凑近闻了闻,准备放到托盘给傅朝闻送到二楼。 这时候,餐厅垂吊的灯忽亮起来,紧接着身后传来阵极轻的脚步声。 没来及转身,俞寂就被从背后抱住,力道大得快把他压倒在灶台上。 因为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俞寂没有想象的那么慌张,但身体反应也顿时变得很僵硬,喉结不由自主地滚着:“番、番、番……” 番了半天,才把后半句接上:“番茄鸡蛋面做好了……” 傅朝闻默默闭着眼睛慵散地嗯了声,抱着俞寂站在原地没动,脊背深深弓着下颌垫在他肩膀,表面看不出是何心绪。 身后的暴君沉默不语,俞寂也不敢乱动,只觉得再这么抱着,面就该坨掉了。 “你之前说……” 傅朝闻紧贴着俞寂的耳尖,忽然出声道:“孩子爸爸出国了?” 此话出口,俞寂从头到脚登时麻了一瞬,傅朝闻怎么会这样问? 傍晚时梁漱说他跟宝宝长得像,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 俞寂越想越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暗暗掐着自己的腿侧竭力平静,嗓子却难以抑制地发紧:“嗯……” 听到俞寂肯定的回答,傅朝闻放开了他,转身靠在吧台边,幽眸在晦暗的灯底更深沉:“你说谎。” 俞寂半张着嘴,快吓疯了,像僵尸似的逼在墙角,呆滞地盯着他。 傅朝闻眼神藏着阴戾,却隐忍不发,悠悠地端过番茄鸡蛋面,随便戳了两筷子好像没怎么有食欲—— “那男的是谁?” 话说出来的瞬间像是凝着寒冰,活脱脱就是质问的语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