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祖宅是园林式建筑,除去这座独栋别墅还有其他楼群,司机佣人都有单独的卧室,请几位京城顶级厨师应该不是难事。 话音落下空气瞬间却安静,陈姨低着头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还是旁边的女佣提醒俞寂:“以前夫人只吃陈姨做的菜。” 听她这样说俞寂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傅太生前的习惯,他就及时闭嘴没有再细问。 不过说来奇怪,俞寂来祖宅的时候傅太刚去世半月,家里却不见半点傅太的痕迹,甚至连张黑白遗照都没有。 那女佣名字叫晓琦,是个碎嘴的,跟俞寂混的也比较熟,见陈姨离开厨房她就凑过来。 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自打老爷去世后,夫人就患上严重的抑郁症,两年前去精神病院住,陈姨也就跟她住在医院两年,前段时间夫人去世后才搬回这里。” 说着晓琦叹了口气:“我来傅家伺候已经有四年多,就没见夫人有哪天正常过,最后吞药自杀也算解脱了。” 俞寂闻言愕然,吞药自杀?!傅太居然是自杀! 外面媒体报道的都是病逝,晓琦看出俞寂的震恐情绪,惋惜道:“抑郁症,没办法。” 晓琦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俞寂也不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富有的人也有悲哀的苦痛。 在这过程中,作为傅太的儿子,傅景明和傅朝闻又经历了什么,同样不得而知。 这时候陈姨在外面喊晓琦,让她去四楼送果盘和红酒,但女孩有点害怕那几位祖宗,转身就拜托俞寂替她去送。 俞寂也膈应宋景乾,但面对晓琦的求助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乘电梯去四楼。 他们正在台球厅,俞寂在门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抬起手准备敲门。 可是手还没等碰到门板,门就从里面自动打开了,温润尔雅的男人站在对面,是沈璧。 “我来给您送水果和红酒!” 俞寂说得很急,想在对方礼貌喊他嫂嫂前及时制止,这称呼他不想再听! 沈璧不是宋景乾和许乐意,他没有喊俞寂嫂嫂的意思,双手接过果盘和红酒放到旁边,笑着跟俞寂道了声谢。 俞寂摆手:“不用谢。”转身便想下楼。 “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俞寂闻言顿住脚步,回头诧异看着沈璧,沈璧拿着高脚杯,绅士地请俞寂落座,面对友善的邀请,俞寂习惯性顺从。 这地方是台球厅外面沿长廊的吧台,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厅里的说话声半点听不到。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晦暗,从窗户望去远近的街道华灯璀璨,头顶有暖黄色的灯光照着,映得俞寂的脸庞越发精致。 猩红的酒液只倒了个杯底,沈璧将高脚杯轻轻推到俞寂面前,“你老家是哪里的?” 俞寂接住酒杯道声谢,应道:“南方,临城。” 临城靠近海,渔业资源却并不丰富,基础设施只能说是勉强合格,俞寂自小长大的县城更是贫瘠。 不成想沈璧却道:“好地方,冬暖夏凉,很宜居。” 俞寂难堪地扯了扯嘴角,借着抿酒的动作看向沈璧,想从他温润的脸瞧出丝虚伪神情,但是沈璧笑得周密从容,显得很真诚。 沈璧又问:“因为上a大来的京城?” 俞寂放下酒杯,点头。嘴里的酒液没咽,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不能喝酒,会影响到宝宝要吃的奶水。 这时候沈璧忽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