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俞寂一直待在傅家,别墅周围有三五辆黑色商务车,那是轮流蹲点的记者和媒体。 傅太葬礼的热度逐渐压下去,俞美人却还持续地被挂在热搜,底下各种各样评论过亿,没几句好话。 有的娱乐媒体还不时爆出几张照片,他们的长枪短炮都是专业设备,能直接怼到俞寂的卧室窗口。 既能拍清他的脸,也能看见他穿什么款式的衣服,逼得他每天都要紧紧拉着窗帘。 除去给傅朝闻做饭,连卧室的门都不出,说不定镜头会从哪扇窗户照过来。 俞寂从进翰城的那刻,就学着习惯各式各样的闪光灯,这种场面虽说游刃有余不至于,也确实见怪不怪了。 但是他觉得有点对不起傅朝闻,因为外面记者的围堵,他到现在都没离开傅家的别墅。 每天都是齐司封来汇报工作,或者干脆开网络会议。 他不敢跟傅朝闻提起这事儿,就恹恹地垂着脑袋去跟齐司封道歉,“齐哥真不好意思,记者堵着少爷出不去,还要麻烦你跑过来。” 齐司封皱着眉头反应片刻,没所谓笑道:“跟那事儿没关系,没记者堵他也不爱出门。咱们二少经常待在家里。” 不过此家非彼家,傅朝闻在公司附近有套自己的房子,平时极少回祖宅。 齐司封跟着傅朝闻两年,他回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回倒是待起来没完了。 看着眼前因懊悔而眉目轻蹙的美人,齐司封心里嘿嘿笑起来,金屋藏着娇,走才是脑袋有问题! 何况大少爷也不经常回来,无形之中更给傅少创造了机会。 齐司封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就开车从后门离开去公司。 被记者围堵着,没法出门,除去和崽崽视频俞寂也基本不去看手机,日子过得很平静。 但也就平静了三四天,这天下午月嫂急匆匆打来电话,说是他的崽崽发烧了。 俞寂一下就慌了神,跟月嫂没说几句话就急出了眼泪,抓起外套径直往楼下跑。 外面记者实时关注傅家别墅的动静,从栅栏缝隙里注意到正门被推开,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哄然而上。 俞寂吓得立刻缩了回去,就这架势,还没等见到他家崽崽,就被记者媒体吃干抹净了。 无奈之下,俞寂只能求助于傅朝闻,走到了他的卧室隔着门板敲了敲门。 因为不安和恐慌,动作也有些急促,此时也顾不得礼不礼貌的问题,高声喊了句少爷。 傅朝闻出来的很快,他好像刚刚洗完澡,上身赤裸着,匀称的胸腹覆着层肌肉,水滴像珍珠似的滑过锁骨,随即掉进低矮的裤腰里。 俞寂脸蛋更红了,却也没闲暇顾及其他,他焦急地道:“少爷,我的宝宝正在发烧,记者堵着我没办法出去,您能不能找司机送我去医院?” 声音含在喉咙里带着哭腔,眼睛含着泪,那是种卑微乞求的姿态,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过他可怜他的,傅朝闻远没那么好心,瞧着这张明艳动人的漂亮脸蛋,他脑子想的全是趁火打劫。 “家里现在没司机。” 傅朝闻居高临下看着俞寂,谎话说起来连磕巴都不打。 俞寂窘迫地面露难色:“那少爷您能不能送我去……” 说到半路俞寂就没胆子再往下说了,竟敢想要傅少给他当司机,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蚊虫般的央求细语落下,傅朝闻靠着门框沉默片刻,再开口时的反应却是异常的爽快:“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他丢下句话,转身走向衣帽间,接着道:“只要你晚上洗完澡来我房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