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我肯定考不上交大。” 池霜听着妹妹提起以前的事,脸上多云转晴,“我等下就跟婶婶要压岁钱,低于一千我要闹。” “别了。姐,你别往我妈跟前凑。”堂妹压低了声音,“最近我爸妈都患上了一种病,叫见不得别人单身。” 池霜:“……” 这年头单身的人在过年时的确很碍眼。 她感觉到她爸妈偶尔飘过来那蠢蠢欲动的小眼神,当天晚上,她订了回京市的票,她这个讨嫌的人确实也该滚蛋了!她没想到,第二天她才到机场的休息室坐下,孟怀谦再次来电,接通电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飞机几点降落”,她呼出一口气,骂道:“好呀,看来我身边出了一个叛徒!” 他笑了一声,无奈地解释:“池中小苑今天开业,中午跟容坤过去吃了个饭,听到你表姐跟经理说你明天上班会给员工再发一次利是。” “然后简单推测出你可能是今天的航班回京。” “所以,你几点到机场,我去接你。” “接我?行啊!” 池霜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卷着发尾,拉长语调,“您不挺会算的吗?您再掐掐兰花指算算呗。” 她又适当地抛出诱饵,“神算子是有奖励的。” 说完后,不给那边反应的机会,她挂了电话,只坐了会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之下登机。 飞机冲上云霄—— 许舒宁下班回来,见家里没人,又去院子里找了找。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她一步深一步浅地在沙滩上小跑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坐在一块石头上,他身材修长,也很有力量,他似乎跟这里格格不入。 从几个月以前,她就开始怀疑当初大哥其实满嘴谎话。 有一天深夜,她大哥从外面背回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看起来仿佛已经没了声息的男人,她惊慌不已,质问大哥这人是谁,大哥却不肯说,她要报警送医院,大哥也拦着。 她也没办法,看大哥一个人辛苦,只好闷闷不乐地帮着一起照顾这个人,这个人受了很重的伤,几次夜里都发了高烧,还好他命大扛了过来,只是醒来后他没了所有的记忆。 之后,大哥才松了口告诉她,原来这个男人是他之前在外地认识的一个兄弟,这次也是无妄之灾。 没过多久,大哥又一次要出远门,出门前再三地叮嘱她,要悉心照顾他,同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的背景。 许舒宁面色复杂地走过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仍然抬头看着天上的飞机。 “我还从来没坐过飞机呢。”许舒宁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我们老板说今年要给我涨工资,以后可以多存一点钱了,”她笑着许诺,“这样吧,等我哥回来了,知道你家在哪了,带你回去的时候我们就坐飞机好不好?” 他收回视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问:“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许舒宁也有些为难。 她也不知道大哥在外面做什么,有时候一年回来好几次,有时候两三年才回一次,而且总是频繁地更换手机号码。 这次也是,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上大哥了。 “我也不知道。”她叹气。 “我等不了那么久。”他说。 之前或许还能耐着性子,反正什么都不记得,日子也舒心,也可以得过且过。 现在脑子里有了模糊的记忆,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