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颗卑劣的心之时。 容坤回味过来,感伤地说:“何必走到这一步,咱们四个就剩三个,现在你又这样说。” 阿潜已经不在了,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 就这样吧。 … 近十年来,这是池霜过得最轻松的一个春节。 她不需要跑行程,也不需要去参加什么晚会饭局,从腊月二十九飞回家后,就心安理得地在家里当公主。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后下楼父母就给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呆在家人身边最舒服,什么都不用想,无忧无虑地当全职女儿。 孟怀谦每天都会跟她保持至少一次的通话,时长时短。 这天挂了电话后,孟怀谦独自在老宅的小花园里散步。正好碰上了偷溜出来打游戏的某个表侄,表侄还很小,今年才五岁,眼睛滴溜溜地转,还是有些怕这个爸妈口中很厉害的叔叔,悄悄地将游戏机藏在身后。 孟怀谦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往别处走去。 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手指轻微地摩挲,还是没有点燃一根烟。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表侄居然就跟在后面。 “有事?”他问。 表侄摇摇头,“叔叔,我没事。” 孟怀谦同样也不擅长跟孩子打交道,问道:“什么时候开学。” 表侄瞪圆了眼睛,“叔叔,我也不知道。” 孟怀谦笑了笑,正要带着这孩子回前厅,却又听到他掰着手指头稚气地说:“应该还要很久很久吧,我也思念我的小伙伴。” 可能是第一次从孩子口中听到“思念”这个词,他罕见地被逗笑,眉梢有了真切的笑意,“你知道思念?” “当然知道啊!”表侄说,“好想快点见到他们,每天都想好多遍,这不叫思念吗?” 思念比想念,似乎显得更为厚重。 孟怀谦沉吟道:“嗯,是思念。” 池霜在家里乐不思蜀,每次孟怀谦打来电话,她都敷衍着,说不了几句就要挂。 她太忙了,忙到根本没那个耐心回答他—— 她好不好。 开不开心、老家冷不冷、睡得好不好诸如此类的废话。 幸好他没有整天给她发“在吗”“早上好”“晚安”这种无聊透顶的消息,不然他又会被她关进黑名单里。 一整个春节好几场同学聚会,这样的聚会当然不是以班级为单位,她都是跟还聊得来的几个老同学聚一聚,聊一聊当年的八卦。 还有走不完的亲戚,吃不完的饭。 这天,长辈们组了牌局,年轻一辈也不遑多让,池霜跟几个堂姐弟在牌桌上进行厮杀。 “要盯紧霜姐,她前天还诈胡过!” 池霜懊恼:“是我看错牌了,别说得好像我很没牌品一样好吗?” 说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之前在剧组认识的一个演员,她跟几个姐弟嘘了一声,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才接通电话,两人寒暄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霜姐业务好多。”堂弟池枫感慨,“每天电话响个不停,还都是明星打来的。” “过年都这样。”池霜说,“往年更多,今年还少了呢,不出两年,我也会跟你们一样无人在意无人关心无人问候。” 堂姐弟:“……” “霜姐!干嘛这样戳伤我们!” “我微信上m.WEDALiAN.cOm